希珀笑了笑,“当然了,年轻人总是很叛逆,倾向于寻找和自己古板的长辈完全不一样的人一起,比如说那些潇洒的浪子,或者叛逆的坏孩子。你又是个……你又是个不愿意受到束缚的小野兽。”她低低地叹息一声,“我压抑你太久了,所以我也……也有心理准备的。”
又是那种说不清的情愫在心里荡来荡去,塞隆转过身,轻轻握着希珀的手,轻声说:“您觉得我会更喜欢和您完全不一样的人?”
“没错。”
塞隆无限满足地蹭了蹭希珀的手,那只手震了震,似乎要抽走,但最后还是没有。
“您多虑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老师了。”
她说完,抬起脸来看着希珀。希珀仰躺着,却并没有看她。*师直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低低地叹了口气。
“您不相信吗……我很认真的!”
“嗯,睡觉吧。”她伸出另一只手来,拍拍塞隆的手背,接着闭上了眼睛。
“可我……可我睡不着嘛。”
希珀又睁开眼,偏头看着她,“让我睡吧,我明天再陪你聊天,好吗?后半夜维吉尔会来叫我起来守夜。”
“守夜?”塞隆睁大了眼睛,隐隐的光把她眼窝的形状勾勒出来。
“对,”希珀的嗓音让夜听起来更加宁静,“这是露营的规则之一。因为睡在野外,有可能会遇到大型兽类的夜袭,别的危险也会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所以一个队伍里不能所有人都沉睡过去。”
“用元素生物不行吗?”
希珀摇了摇头,蹭着织物的声音让人得以判断她的意思,“不行,元素视觉和人类有很大的差别。”
“哦……好吧……”塞隆失望地缩起来,好几次希珀都听见她想说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她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塞隆大概是晚上觉得冷,维吉尔来叫希珀的时候,塞隆已经缩到她旁边来了。
希珀有点心虚,然而尽量不露声色地抬头看了一眼维吉尔,后者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师冷冷地回敬一个不善的眼神,而维吉尔耸耸肩,退到外面。
希珀迅速换了衣服,把自己身上睡暖的被子加在塞隆身上,坐在她身边呆了一阵子,几度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最后,她摸了摸塞隆软嫩的小脸,叹着气钻出了帐篷。
“舍不得嗯?*师?”维吉尔把一件毛皮斗篷脱给希珀,“干净的,我晚上才拿出来。”
“维吉尔,别开,低俗的,玩笑。”希珀接过了这件斗篷,有一股干净的味道,并没有怎么被维吉尔污染。
“噢,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没有体会到少女的美好吗?”
“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很美好,为什么一定要对少女发情?”*师口不择言,相比维吉尔的气定神闲,她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你不觉得塞隆特别可爱吗?别这样,你也是见过很多少女的人,你不是有很多少女书迷吗?像塞隆这样学识渊博又美丽知性的小少女可不多见……”
*师的指尖上溢出点点辉光,金色的光芒在夜里像是一颗颗萤火虫,维吉尔知趣地闭上了嘴。
本来是想逼出希珀的心里话,然而她现在的态度让人实在分不清到底是急于保护幼崽还是紧张小情人。狩魔猎人掀开自己的帐篷,钻进去之间交代说:“交给你了,有事叫我。”
从星星的位置来判断,现在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维吉尔打着呵欠缩进了自己的帐篷,火堆在身前点燃,调皮的微风偶尔会进来撩动一下这里脾气暴躁但势单力薄的火元素,蓝色的大水球悄无声息地从元素裂隙里钻出来,站在疲惫的*师身后。
黑色的名贵动物毛皮围着她,隔绝了最后一丝寒气,她连法术都不用施放,就能在这里好好坐着。不过为了大家不受湍流扰动,她还是施放了一个范围不小的风盾,刚好把大家都罩进来,只留了一条给火补充新鲜空气的风道,风道挖在地上,从风盾的边缘一直到达火堆的底下,普通人可能要挖一段时间,但对于希珀来说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法师就是这样变懒的,她伸了个懒腰,望着天上的星星。
她的房间里就能看到半空的星星,而刚刚搬进艾梅科特斯的时候,她甚至大晚上去过塔顶和水晶一起看过整个天穹,沙漠广袤而孤寂,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她的臣民在群星笼罩的白色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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