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大亮,百里凉才饱饱的醒了过来,见霍广早已起了床,身上的被子也被霍广压的严实,他内心又是一阵感动。他记起小的时候母亲怕他踢被子,时常起来给他摁被角,当时以为是平常,后来于他却是奢侈。可现在,又有人给他摁了被角。
想起那位亲手害死父亲的母亲,百里凉很多年里都处在纠结状态,他常常想,如果当时偷听到母亲和村长谈话的是他而不是妹妹百里熙,他会怎么做?
他心中唯一肯定的一点是,他不会杀人,不仅仅因为他向来胆小,还因为那是他母亲,母亲对待他们兄妹俩个从来只有疼爱。
而当年百里熙和百里奎决斗,百里熙为什么会选择同归于尽,他想了很久,答案也许是百里熙想赎她弑母的罪愆吧,如果他是百里熙,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要么他会疯掉,要么他也会像百里熙一样最终选择以死赎罪。唉,为什么要如此极端呢,都好好活着多好!
“兄弟,醒了,给你拿了两张饼。”霍广走了进来,脸色似乎不太好,将手中的饼递给刚刚起床的百里凉。
“哥,咋了?”百里凉问道。
“先吃吧,吃完了哥再说。”
“哥,你这样子我可吃不下,还是先说吧。”
“出事了,有人死了!”霍广脸上显出惊恐。
“谁死了?怎么回事?”百里凉愣了,虽然死人他没少见,不过大清早的突然出了人命,多少心里会很不舒服。
“不认识,大概也是想来挖矿的,死在镇子口,而且……死了很多人!”霍广捂住了脸,坐在了床上。
“多……少人?”
“他们数了,说一共死了二十三个,死得都很惨,满身是血,有的……脑袋都搬了家。”霍广说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镇子上没有管事的吗,查出来了没有,是怎么回事?”听到死了那么多人,还是惨死,百里凉联想到血流成河的场面,看着手中香碰碰的烧饼食欲全无。
“镇上有个族长,是这里管事的,他也吓得不轻,说他活了几十年,镇子上从未出过这种事,唉……,哥只想来赚点银子回去赡养老娘,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哥,我们走吧,看来这里不太平,怎么活不是一口气,人勤快到哪里都会有一口饭吃不是。”百里凉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信,这年头,人再怎么勤快,老天不给脸,想要吃饱可不那么容易。
“走不了了,镇子已经被官兵给包围了。”
“官兵!这又是怎么回事?”百里凉彻底蒙了。
“镇上的族长刚让人去县里送信,让县里派人来查这件命案,那送信人去不久,就被一群官兵给押了回来。然后……那些兵就把整个镇子给围了,说谁也不准走,直到挖完矿为止。”
百里凉听完,心乱了,这事情明显不简单,如果只是普通的矿,怎会跟官兵扯上关系,即使有关系,招人挖矿有钱领,还怕没人肯上工?这兵荒马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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