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要是做了皇帝,我就弄个县令当当,一县的人都听我的!多威风!”走在后头的陈峰小声道,脸上洋溢着光彩。
“县令有啥好的,还是村长实惠,我就想当咱村的村长!哥,你回头做了县令再回村,不还得听我这个村长的!”陈明道。
“真是一个娘生的,没出息!”车豪不屑,“福哥都做了皇帝,怎么着咱也得做个将军宰相。”
……
百里凉望着西边再也看不见的蛮山,想到蛮镇,记起那边的土坡和太阳,生出了落寞之感,他怀念那土坡上的阳光、天空还有风和远方的黄沙。
“小青,那坡怎叫鬼坡?”百里凉忽然道。
“你说我们镇上的那个啊,我哪知道,我也是听我爹这么叫的。”张青想到他死去的爹和再也回不去的镇子,擦了一把眼泪道,“打小那土坡就在,不过咱镇上有个禁忌,过了二十岁的人都不能上去,因为鬼坡阴气重,说上去了就会生病。”
“那土坡面阳,哪来的阴气。”
“什么阴气阳气我也不懂,我就是喜欢往上头跑,可能因为我年纪小,从没有因为上鬼坡而得病。不过,那鬼坡下头倒是出过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宁珠姐家有一条狗叫大黑,哦,宁珠姐就是她。”张青往前头指了指,宁珠说的是伍宁珠,翠湖留下来的十人之一,“宁珠姐一家四口女人没男人,便养了一条大黑狗看家,我最讨厌那黑狗,叫的好凶!有一次大黑被放了出来,我见周围没人,捡了个石头扔它,被大黑追着跑,我一口气就跑上了鬼坡。大黑上不了鬼坡,便在下头转着圈,等我下去,我偏不下去,大黑转着转着,突然刨起了坑,你知道我们那里的土,硬的跟石头一样,大黑刨半天也没刨出一个坑,我便在鬼坡上指着它大笑,嘿,那黑狗还真通人性,突然就冲着我叫了好几声,意思好像在说,小子,本狗爷就刨给你看,然后又接着刨,我看得没意思,又下不去,就在鬼坡上头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再去看大黑,哪里还在,早跑了,不过,大黑刨过的那个坑却还在,而且还被大黑刨的很深,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我见大黑走了,就跑到鬼坡下头去看,一看差点把我给吓死!”
“是什么东西?”百里凉见张青脸色煞白,小心的问道。
“是……是人骨,虽然那坑刨的不够大,不过能看得很清楚,里头人骨压着人骨,好像很多!”
“后来呢?”
“我当时都吓死了,一口气跑回家,告诉了我爹这回事,我爹的反应也跟我一样吓得不行,赶紧去找族长。后头他们就把大黑刨的坑给重新盖上了,还打死了镇上的很多狗,把那些死狗当祭品祭在鬼坡前头。因为我没说是大黑刨出来的,他们也不知道是哪条狗,所以大黑就捡了一条命,但从那以后,凡是镇上养狗的都不准放出来,只能养在自己家里,不然放出来一条打死一条。”
“那些死去的人骨,你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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