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强酸海面上。
祂刚想得意地发出狂笑,不料巨手的尾指指节,陡然延伸一只略微缩水的手臂,再次将诸神的信使抓住。
赫尔墨斯不得不再次使用神权武器,瞬间令神体虚化,进行短距离定向传送,摆脱令祂感觉不快的手臂。
可是,落空的巨手,也再次爆发出一只相对更细小的手臂,将诸神信使牢牢地抓住,并在瞬间击落祂赖以成名的神权武器卡杜休斯。
“可怜又可恨的赫尔墨斯殿下,无法脱离大漩涡卡律布狄斯的身体,难道还足以令你警醒?只能施展诡计为自己谋利的圣山小厮,是否往昔沐浴在神圣的荣耀中,令你的神智都腐朽生锈?”
化身幻影的鲁斌出现在强酸海上,捡起赫尔墨斯的神权武器,在诸神信使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轻易拔掉顶端的黄金翅膀,犹如折断小树枝,轻易毁掉卡杜休斯。
“你在大漩涡卡律布狄斯的胃袋里,卡律布狄斯却被涡流深深的俄刻阿诺斯包围,你的神权武器再强,也无法突破双重神性壁障,否则你就可以轻易地穿过世界的晶膜,来去自如地游荡在黑暗虚空大海。”
赫尔墨斯听到这些话,金黄的脸色瞬间骤变,祂伸手指着死而复生的外神,立即开口指责:“你……你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释放远古泰坦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们曾经参与创造世界的伟业,掌握着神灵都不知道的秘密,藏在世界本源深处的秘密。远古泰坦与我们是绝然不同的,他们并不需要信仰,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束缚,只能永远地沉睡,待在诸神为他们准备的牢狱里。”
“你的废话真多!就像一个为了自己的愚蠢辩护,喋喋不休的反派。神战的失败者,死吧!”
鲁斌切换到杀戮之子的形态,瞬间来到赫尔墨斯的分身面前,利爪似的右手贯穿祂的心脏,另一只手则干脆地捏爆诸神信使的头颅。
海王后安菲特里忒惊恐不安地想要逃走,可是就连横行三界的赫尔墨斯都死了,祂又能反抗即将来临的死亡?
鲁斌看了安菲特里忒一眼:“真可惜!你的神体会是孕育尼普顿的最好苗床,至于现在只能成为祂晋升蜕变的基石。”
海王后看到实力深不可测的外神轻轻摇头,一颗心瞬间坠落到谷底,感觉前途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希望的光芒。
鲁斌伸手招呼:“我的盟友,伟大的海洋泰坦俄刻阿诺斯陛下,先从欠债不还的圣山诸神身上,收取一份足够丰厚的利息。”
他的话刚刚说话,强酸海伸出的巨手,立即发力捏爆海王后安菲特里忒,祂的海藻王冠,成为俄刻阿诺斯的戒指,权杖则融合为一根指骨。
“无主的海神宫殿已被攻破,在堆积如山的废墟里,肯定收藏着你被诸神窃取的精髓。只有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才能给予卑劣的圣山诸神前所未有的打击。”
涡流深深的俄刻阿诺斯立即收回伸进大漩涡卡律布狄斯体内的手臂,极力舒展着自己的身躯,向海神宫殿的废墟潜行游去。
作为第一个脱离黑暗深渊塔耳塔洛斯束缚的远古泰坦,俄刻阿诺斯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时刻保持着清醒冷静的头脑,避免出现再次暴走,掀起世界范围的洪水,触怒本源继而被惩罚抛弃的命运。
鲁斌目送涡流深深的俄刻阿诺斯离开西西里岛近海海域,小心翼翼地护送着淡水之母忒堤斯前往内陆。
这位独自繁育出三千河神,掌握小溪、河流、水潭、湖泊以及地下暗流的远古泰坦,鲁斌成功说动她对付希腊诸城邦,以此断绝圣山诸神的神力来源,铲除信仰土壤滋生的芽苗,彻底松一松土,就是当下最紧急,也是最需要办成的事情。
黑暗深渊塔耳塔洛斯已被鲁斌彻底打开,横越高空的光明泰坦许珀里翁,领着被圣山诸神打落冥界的往昔太阳神赫利俄斯,前往云端之上的奥林匹斯圣山,与如今的太阳神阿波罗,争夺太阳的归属。
鲁斌回头看了一眼,莫名地有些期待:“许珀里翁、赫利俄斯、法厄同,祖孙三代泰坦,从世界的原初火热球体,到成形的黄金太阳,至中途夭折的红日,我就不信阿波罗能够抗住,即使无法夺回太阳的控制,至少也会撕裂阿波罗的王座。当世界失去光明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圣山诸神,就会受到世界本源的惩罚。”
这就是赤果果的阳谋,不同于暗中算计的阴谋,甚至无需任何掩饰,还未开战就锁定胜局。
鲁斌从被命运摆弄的棋子,在机缘巧合之下,也摇身一变,成为以世界为棋盘,与宙斯、泰坦并列的棋手。
“关键的一点,我可以输很多次,赢了就可以提前锁定胜局。至于圣山诸神,哪怕输一次,祂们的神力秩序,稳固的三界统治,都会被彻底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