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侍应的手里,敞开衣襟畅饮冷冽的朗姆酒,或是拥着被海风吹地皮肤粗糙的流莺,迫不及待地在大厅里就来一发。
每次有商船抵达就会热闹一阵的港口经济圈,热烈地欢迎一掷千金的豪爽客人,平静的码头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水手,折腾地各个酒馆、旅店鸡飞狗跳。
鲁斌漫不经心地穿过这片混乱之地,视线锁定灵光深藏的教堂,岛屿下面的尸骨,滋生出的怨气和负能量浓如实质,却被教堂散发的神圣光辉镇压住。
“奇怪!那位殿下不是已经陷入沉睡吗?怎么还会有如此浓烈的圣光?我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孤身一人的鲁斌走近哥特式风格的教堂,锋利的尖顶直刺苍穹,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正巧里面传出唱诗班的圣歌,都是青涩的童声,由于歌声中没有夹杂着太多成年人的情绪,从而显得格外清澈、空灵。
鲁斌眯着眼睛,隐约看见圣歌引发的共鸣效应,产生出大量圣光颗粒,犹如喷泉冲天而起,融入教堂的建筑中,令原本浑厚的灵光增多些许。
“不简单!别看增量很小,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尤其是形成类似圣居的灵气场,拥有反邪恶法阵、反混乱法阵等效果,配合每星期六天,每天三次弥撒,不仅巩固信徒的信仰,还能以此形成良性循环。千年教廷果然人才济济,不可小觑啊!”
没有携带任何外力的镜像分身,只有浅薄的施法源泉,因此走进教堂后,门口的圣水台,自带侦测神术的警戒线,如预料中的毫无反应。
明媚的阳光透过天窗洒落在教堂里,鲁斌看见身穿白衣的唱诗班,沐浴在阳光中,圣洁地如同天使,忍不住叹了口气。
由于没有信仰,唱诗班引发的圣光喷泉,自教堂穹顶落下,也没有让鲁斌分润到多少。如此异象立即引起牧师的注意,不过看了一眼,这位主持仪式的教会成员,尽管皱起眉头,却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海盗!”
双手沾染血腥,全身流淌着罪恶的海盗是不会进入教堂的,至少在年轻的时候不会。他们通常在享受人生足够久了以后,才会在无法出海的时候后悔。当他们身无余财地日益落魄,上了年纪还没死。这些老海盗就会在死亡的畏惧下,在神的御座前屈膝,痛哭流涕地忏悔,希冀得到赦免和救赎。
“一个年轻的海盗!身上没有沾染血腥和罪恶,没有被圣水台排斥,或许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主持此地的牧师也是一个雄心勃勃之辈,转念一想,就发现走进教堂的鲁斌,是解决他困扰的关键。
当牧师心有旁骛的时候,平时觉得悦耳动听的圣歌都不吸引人了,唱诗班小男孩看上去也不再眉清目秀了。
他立即侧头,小声嘱咐会吏,令其延请海盗装束的年轻人,到教会后面的小院稍候。
鲁斌看到教堂神职人员的异动,立即明白自己被盯上,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原因,因此也就没有抗拒,任由年轻的会吏在前面引路,从侧门走进一处小型建筑物。
没过多久,唱诗班的圣歌就戛然而止,圣光喷泉也缓缓收敛平息。鲁斌没有不耐烦,过了一刻钟,才看见教会的牧师兴冲冲地走进来。
这位自称维特维奇的牧师没有丝毫掩饰心意的企图,直接开口询问:“我想请你帮个忙。多少钱,尽管开口!”
鲁斌愣怔片刻,随即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对此人产生兴趣了。
“钱的事情好说!我并不是一个穷奢极欲,沉湎于酒色的凡人,我也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人生目标。维特维奇阁下,能在我答应之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向外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