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门,当然也是惟一的一门。你也不看看坐在这里的是谁。”公输念槐很牛逼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那,既然是第一门,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是你的族人共同研究出来交给你的?”孟之经不相信公输念槐的说法,一有新东西出来,就往公输氏这个姓上贴。公输氏这个姓又不是后世的电线杆子,什么小广告都可以往上贴。
“孟兄,看来小弟得给你科普科普,现在也没事,就当小弟办大学当教授前的预演吧。”
“嘿,念槐,小兄承认你公输后人的技艺一流,要说办大学当教授,哎,你说的这个大学是什么样子,教授又是什么,小兄怎么觉得这两个称呼的含意,跟小兄的理解似乎不同呀。”公输念槐嘴里的新词太多了,弄得孟之经总是跑偏,说着说着就不知所云,离题万里了。
“呵呵,小弟的大学就是培养各种人才的地方,教授嘛,就是精通某类学问的人,由这些人给大学里的学生上课。”
“不就是书院嘛。”孟之经一撇嘴,意似不屑。
“书院嘛,有些相似的地方。书院培养铁匠吗,我的大学里可以。”
“呵呵,别逗了,铁匠怎么能进书院?你的大学能教出铁匠来,是小兄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哼!”孟之经干脆把脸扭到一边去了,这与他的理解相差太大了。
“好了,孟兄,我看啊,咱们还是早些睡吧,从现在到史通判离开枣阳前,我们可能再没有好睡的了。小弟不奉陪了。”公输念槐一看孟之经对自己的大学不感兴趣,困意就上来了。
“念槐,只要你不再说你的大学培养铁匠,小兄就再听听你办大学的想法,小兄也可提供些建议。”孟之经兴奋劲还没过呢,怎么能放公输念槐睡觉去。
“嘿,孟兄,甭说培养铁匠,小弟的大学还想培养一些种田的,给牲畜接生的稳婆也培养一些,生崽子是很痛苦也很危险的事情,事关生命的事都不是小事。孟兄,你说小弟的大学咋样?”公输念槐站起身来,回转屋里拿洗漱用具去了。
“牲口生崽子还要稳婆,瞎扯!”孟之经扭头瞧着公输念槐打着哈欠回了屋,小声地表示不满。
“孟兄,张大哥呢?”公输念槐咬着檀木牙刷走出屋子,院子里突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嗯,到前院去了吧。”孟之经懒洋洋地站起来,“我到前院看看,牛犇也在吧,噢,念槐,你不是让他们研磨配料吗?不会出事吧。”孟这经越说越担心,那些都是用来配制火药的,多危险啊。
“没事,他们不抽烟,哪里会有火星,再说了谁没事抱着硝石往地上摔啊,也没有会拿把大铁锤去砸,放心吧。”公输念槐瞧着孟之经的身影投进黑暗里不见了。
“抽烟?”公输念槐手里拿着牙刷子发愣,这是多久的事了,烟戒了?
公输念槐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急匆匆地转身回屋,拽出双肩包,从最里边的夹层里掏出一盒中华来。
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嗯,还是那味。哎,当时为何不往包里多塞几盒呢,现在好,抽一支少一支,不抽吧,过几天就会返潮发霉。”
公输念槐小心地把中华烟塞进双肩包的夹层里,嘴上叨着烟凑到蜡烛上点燃,撮了一口。五脏六腑立即欢呼了起来,一根烟线直窜到脚后跟。
叨着烟,公输念槐也不洗漱了,坐回椅子里,头仰靠在椅子背上,慢慢地享受着一个星期未吸烟的全身慵懒感。
“不行啊,有了第一支,就想第二支,抽完之后,就没了。好像没有听说烟草还有替代品。这玩意儿现在还猫在南美洲吧,怎么能弄些回来呢?”
公输念槐很珍惜地吸着每一口,慢慢吸进肚里,在身体里九转一环之后,再缓缓地吐出来。
“大航海!”公输念槐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造出合适的海船应该没问题,大宋的造船业的规模与技术水平,制造出适合跨越大洋的海船一点难度也没有。航线,海图,导航,啊呀,”公输念槐惊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噢,不急,别糟蹋了这支烟。”公输念槐又坐回椅子,走得快了,会加大风速,风大了,会催燃香烟,自己抽还不够呢,怎能让风揩了油去。
“再想想,还需制作哪些工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