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李儒拿着一首从永安宫监视少帝的人写下的少帝怨诗禀告董卓,献帝新立不久,对少帝的防范监视自然很大,以防让有心人劫走,复立对抗被他们把控住了的朝廷。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董卓笑吟吟的读完,看着李儒,道:“好诗呀,好诗。”
“相国打算如何?”李儒问道,他知道董卓肯定不像他表现得这么平和。
董卓将写诗的布帛随手丢到案上,神情一变,冷呵呵,道:“还能如何,杀掉!若是以后让他重获自由,免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此事还需你亲自带人去办。”董卓特别叮嘱,信任的看着李儒。
李儒心头一沉,但还是应道,眼中寒光烁烁,虽然弑帝影响深远,后果难测,但阻碍了董卓的人,都去死吧。
领了命,李儒挑过二十几名飞熊军精锐,带着鸩酒、白绫,就往永乐宫行去,气势汹汹。
少帝此时正和母亲何太后,妃子唐氏于永乐宫一小楼歇息,听得宫女禀报董卓手下李儒至,大惊失色,霍然起身,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得楼下甲片响动。
李儒领着飞熊精锐走了上来,飞熊精锐一上来便把住四方,围住少帝三人人。
少帝知道不妙,喏喏道:“李大人来永乐宫有何事?”
李儒微笑,命人端上鸩酒,道:“特为弘农王献酒来。”
少帝惶恐,膝盖发软,勉强问道:“又无佳节,何必献酒。”
李儒面不改色,仍笑容可掬,道:“董相国得了好酒,想呈于弘农王,让弘农王也品尝品尝。”
“既是好酒,赐你先饮!”何太后从后说道,声音还保持镇定,但眼眸的晃动,出卖了她激烈波动的内心。
“弘农王不愿饮?!”李儒面色冷下来,寒若冰霜,杀意透露,命人呈上白绫,厉声问道:“那此物可还顺得了心意?”
少帝吓得瘫坐下去,脸色灰败,唐妃从一旁起身,满脸怒火,临于李儒面前,怒道:“董卓奸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胆敢辱骂董相国,左右拿下,绞死!”李儒怒喝道,态度强硬。
“住手!”何太后怒斥,上前阻拦。
李儒见状,命人拿下,“送太后和唐妃一起上路!”
“逆贼!”何太后骂道,心中悲痛万分,对早已死去的何进无比愤恨,无谋贼!
李儒见何太后与唐妃皆被拿下,亲自端起那碗鸩酒走到瑟瑟发抖的少帝一旁,冷冰冰,道:“弘农王殿下,该上路了。”
“不要,不要!”弘农王大呼,发狂起身反抗,欲泼了那碗要他命的鸩酒。
李儒端着鸩酒,稳稳退后,令左右拿下少帝,掰开他的嘴,将鸩酒灌了进去。
少帝剧烈挣扎,眼中痛苦,可飞熊精锐又岂是这么容易挣脱得开的,没一会儿,少帝便停止了动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