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茫茫草原,半天没有一个参赛者,也没有破局的提示,更没人来找我,我丫的要怎么出去?
难不成,就骑着这白马一路向西,然后在某座山下救下一猴子;某个庄子忽悠一猪妖;在某条河里享福一水怪?然后继续西行,经历某些劫难之后,在某山之上,雨雾之中,忽然醍醐灌顶,就此大彻大悟?
摆脱,虽然对于西行我有着一定的兴趣。可是我喜欢吃肉,喜欢女人,就算头发剃的再光也无法冒充出家之人。
要是此刻柳甜在就好了。再一次不切实际的幻象,再一次的没有任何回应。半睡半醒间我开始幻象,既然无所不能,那就让我破局而出可好?
风声呼啸,发出某个类似于不好的声音。我苦笑后又微怒暗道:既然不能直接出去那就给我指条路吧。
于是一道流行划过,往西而去。
因为那无所不能,第二天我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好几匹骏马以及食物饮水。尽管我很想像青宛那样用银两来换取所需,奈何不管我如何尝试,最终都没能幻化出任何实物。所以那银两也终究无从给起。
但临别前我还是半胡诌半坚信的提醒着那异装男子,在某地或许有一群未曾驯服而且没有归属的骏马,他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然后就此离去,也直到离去,都不知道他叫啥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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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那男子的影响,纵马西行的路上,我忍不住的高歌起来。歌声并不嘹亮,甚至因为马速以及风声的原因而变的有些艰难和细声。可是偏偏,某个声音忽然响起,将我的歌声完全打断。
“真难听!”
声音很淡却又很清晰,压过了风声,压过了我的歌声。在断了我歌声的同时也让这马速减慢,最终停止。
然而我环顾四周,除了看到一片苍茫外,再无活物。
“别看了,我在土里。”
那声音再次响起时让我一愣。在土里是什么意思?是死了还是怎么滴?
好在幻境之中我向来都没有真正惧怕过,更何况此刻我似乎还真的有点无所不能。好吧,虽然我幻化不出实物来,但至少可以想什么是什么啊。
所以这青天白日中,我也不会闲的蛋疼的去想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自己吓自己。
“敢问兄台可否现身,小弟这有好酒好肉,兄台若不嫌弃,可否共饮一杯?”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嫌弃,不过也没法喝,除非你肯歪下腰来喂上一喂。另外,我就在你前面,别乱张望了。”那声音再次响起。
当目光落在前方突出的某个黑块时,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在土里是几个意思了。丫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得罪了谁,居然被活生生的埋在了土里。
准确的说,是除了一个脑袋外,其他的都被埋在了土里。
然而,让我吃惊到目瞪口呆的却不是此刻他的状态,而是那后面的一句话。
“五百年了,丫的终于看到个活人了,虽然歌唱的真特么的有些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