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年看着苏泱疑惑没有开口,而是选择转身沿着楼阁台阶而下。
苏泱灌了自己一口酒,摇了摇头,低喃了声,“你若问我,我便会说的。”
低语片刻之后,他又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活在阳光下太久了,贪婪肤浅的人不会信他的,他只是个醉酒的人。
在苏鸢回院子之后,院落之中躺着那只幼兔的尸体,祾祯面无表情的坐在井边,开口,“教我杀人,我想学。”
苏泱一脚将尸体踢开。“你是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死吗?”
祾祯站起,抬起双臂,在她裸露的手臂之上有着道道抓痕,血液已干。
苏泱点了点头,望着默然无语的祾祯问起,“你又何必将衣服拂起,让那畜牲抓伤你。”
“你不是说我付出的同时,它也在付出吗?现在,我慢慢的杀了它,它也抓伤了我,我们受伤的时间是相等的,心中所受的煎熬亦是,我不欠它,它不欠我。”祾祯咬着自己的嘴唇,头轻微扬起说道
“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我今晚就让你成为一个入门的杀手。”苏泱望着少女扬起的头,低低的开口。
没有回答,祾祯已然转身,在她入屋的刹那响起了摔门的声音。
苏泱望着那扇摇摆不定的木门,她微微叹了口气。他明明知道祾祯就如同这世间牙牙学语的幼童一般,他们的世界中对好坏的理解极为模糊,只是知道开心了就要笑,生气了要打骂惹怒他们的人。
“祾祯,祾祯....我错了吗?”苏泱扬起头,想饮酒之时,他手中的酒壶却是已经空了,他摇了摇干瘪的酒壶,苦笑了一声,胡言:“世人皆有酒,唯我入红尘。独卧长楼处,望月浅饮风。”
......
入夜,漆黑一片,祾祯望着忽闪的烛火呆思之时,房门却是被缓缓的打开,苏泱肩上有个中年人被缰绳死死的捆绑住,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样子已经晕死了过去。
“关门。”苏泱入屋,将肩上的中年人扔在地上,端起一盆冷水浇了上去,那个中年人顿时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眼神惶恐的看着屋内的二人。
祾祯被中年人惶恐的目光一望,她立刻跳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苏泱会将人带到院子里来。她起身,双手颤抖的将门关上。
苏泱望着祾祯,从自己袖口间摸出两把短刃,轻轻的抚摸一遍后,朝着祾祯递过去,“杀手门的刃,一把插向胸膛,一把插向脖颈。”
“杀手门?”祾祯怔了怔,望着朝她递来的两把短刃,在刀把之上有着一把血红的短刃标记,在上面有着一字,“鸠。”
“是你的名字。”祾祯摸着那字,她抬起头,小心的问起。
“不,是称呼。”苏泱回答道,目光中盈满了过去。
“称呼就是名字。”祾祯接着道,两把短刃的刀锋被她轻轻摸了摸,寒而利。
“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名字就是称呼,对于我这样的人名字太过飘渺了。”苏泱在中年男子上踢了一脚,“好了,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