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带我去探视一番。”
苏无言做了个礼便做了引路,“大小姐请这边请。不过那人是被吓出了癔症,小姐探视之时要时刻站在屋檐身后,别被这病人给伤了。”
“哼。”苏白铃冷哼一声,只带了莫然跟了上去。这一米八的汉子也是细心得很,把每一步都算得好好的,确定和自己步伐表示一致。苏白铃见了这细节处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老爹训练出来的手下,倒比个女人还细心。
走下楼梯,又出了小楼。天上还下着小雨,莫然和苏白铃同撑了一把伞,苏无言则是自己备了。
“你们应该都是住在一楼才对。”苏白铃走出小楼,只觉得耳目一新,看来经过昨夜的风雨,空气中的阴森气息都去了不少,脚下虽有泥泞,但还在忍受的范围内。
苏无言听到只回答说:“因为突发癔症自然不能留在本来的所在,直接让弟兄们连忙转移到外围一处民居内。小姐小心脚下水坑。”
苏白铃默然踏过水洼,听苏无言继续说。
“派了两个弟兄照顾,毕竟兄弟情分一场,实在不能不管,医师也请了,可是依旧无用。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苏无言和苏白铃一路说了几句,竟然也就走到了。苏无言让门口的两个弟兄把挂在门口的锁头开了,微微欠身先进去才让苏白铃也跟着。
“这就是那个发癔症的兄弟了。”
民居潮湿,又有霉味,这里先前也安置过死尸,通风又不好,只觉得气味难闻之极,苏白铃忍不住用手帕把口鼻捂住。
苏无言把老油灯点上,给昏暗的室内带了一小片光明。苏白铃这样才看见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青年。
此刻他已经安静下来,只是满头的大汗暴露了他在梦里也不甚安稳。苏白铃越过苏无言,伸手去试探没想到就将此绳缚之人一把惊醒,手脚乱动嘴里流着口水,凭着牙齿就伸长了脖子要去攀咬苏白铃。
苏无言被此景吓得就要把苏白铃拽开,可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苏小姐一掌下去就把狂人劈晕,下手利索,是十足的力道。苏无言默默把要去救人的手收回来。而莫然看到此处只偷着乐,小姐出人意料的事情可多着呢,你只去慢慢看了。
苏无言只觉得老爷口中的小姐和自己看见的小姐根本是两个人,老爷口中的小姐娇生惯养,性子粘人,柔弱无比,更需要小心照顾。可眼前这一掌劈晕一个汉子的小姐又哪里需要来的小心照顾了?只觉得自家的老爷不靠谱的地方更多。从某些方面来说,苏无言确实是真相了。
一把狂人放倒,苏白铃让莫言把自己手给擦了擦,一脸鄙夷,转身出去不再理会。
“这真是十分的无聊,看那人也是个汉子,可竟然会被贼人吓成这样。看他反应也是药石无医,我苏家也不想留这样的人在这里。就把此人留在此处放开手脚自生自灭去吧,回去按照道义善待他们家人就是了。”
一条人命,就这样下了定论,苏无言只觉得心中寒冷,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他没想过这个娇小姐骨子里竟然是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