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人,越奕祺嘴上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在后面嗷嗷嚎叫着——
“穆锦程!你给我站住!是爷们就站住和我单挑!和我决战!扭扭捏捏的娘们儿样!让人瞧不起!”
越奕祺一炸毛,穆锦程也来了劲。
回头冲越奕祺扮鬼脸,穆锦程贱兮兮地挑衅他:“我就不,我就不!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穆锦程这无赖模样往越奕祺熊熊燃烧的心火上又浇了一盆油,气得越奕祺直跳脚。
两人一前一后地追到了学堂的后院,穆锦程看到自家的马车,想也没想就爬了上去,还没坐定就吩咐马夫走人。
越奕祺才跑到马车边上,马夫正好落了鞭。
马蹄扬起,车轮滚滚,一阵尘烟向越奕祺迎面扑来。
越奕祺没留神,让灰尘蒙了一脸,咳嗽连天。
却还是没有放弃追逐。
打开车窗,看着死死跟在马车背后的越奕祺,穆锦程心里头对他的不爽都化成了敬佩——
越奕祺,你是夸父投胎的吧?!可我又不是尼采更不是太阳,你追个什么劲儿啊!
跑久了,越奕祺多少有点体力不支,干脆就闭了嘴,闷声追赶。
可无奈腿短,速度赶不上马车,两人间的距离是越拉越远了……
看着那个死死跟在自己马车后面的人影一点儿一点儿变小,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街角,穆锦程这才发出了一声感叹。
现代有偶像剧男主追公交追的士,古代有越奕祺追马车……
果然艺术源自生活!
……就是好像女主角不太对头……
————
看到马车在视野中消失不见了,越奕祺这才停下了脚步,在学堂外的大马路上扶着膝盖喘气。
不一会儿,一个英气勃发的小少年骑着红枣马在他身畔停住,翻身下马,往穆锦程离去的方向眺望了一阵,对越奕祺说:“你还要追吗?我借马给你。”
越奕祺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对谢嘉靖摆摆手。
谢嘉靖只觉无趣,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抓住了越奕祺的手:“哎哟奕祺,你手腕上这一圈东珠项链印子是怎么回事?”
东珠项链印子?
越奕祺脑子迟钝了一下,低头往自己手腕上一看,再次炸毛了:“这什么鬼项链印子!这是半月前穆锦程咬的!”
阴险!狡诈!
听到越奕祺如此说,谢嘉靖对穆锦程的崇拜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锦程真是好样的!”
越奕祺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谢嘉靖这句话噎死。
愤愤地将袖子拉下来盖住那一圈整齐的牙印,越奕祺抢过谢嘉靖手里头的缰绳,扶鞍上马,扬长而去。
马没了,谢嘉靖赶紧从对穆锦程的崇拜之中抽身出来,急冲冲地越奕祺离去的方向大喊:“我这马儿害羞,奕祺你别把她和公马栓一块儿啊!”
那马上的身影歪了一歪,越奕祺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
“知道了!婆妈!”
目送越奕祺远去了,谢嘉靖才在心里头暗自摇了摇头——
阿谨,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这后院怕是要起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