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饭之后,穆锦程总是习惯性地去上一会儿厕所。
以前都是刘谨陪着她去的。
可这大半年里头刘谨都不在,这陪伴的人,就变成了越奕祺。
这天,当穆锦程放下碗筷,站起来时,越奕祺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等。”刘谨叫住二人,然后目光落在越奕祺的碗上,道,“奕祺还未吃完罢,小心一去一回的饭冷了,我陪锦程去罢。”
谢嘉靖只在那头哼哧哼哧地啃着芋头,说:“阿谨你不用操心。奕祺这都成习惯了,不去他剩下这半天都不舒坦。饭冷也不打紧,我叫厨房在火里头煨着红薯呢,待会咱们挖出来吃。”
穆锦程似乎是憋着急了,也没在意他们说点啥,对着刘谨摆摆手,自顾自地去了。
越奕祺对着刘谨露牙一笑,说:“阿谨你不也是没吃完么,你坐着,我陪着锦程就成。”
说完,越奕祺转头快步追上了穆锦程。
刘谨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中良久,才寂寞地落下。
一旁,谢嘉靖还很嫌弃地吐槽了句:“锦程也太娘们了。我家里头就我那些姐妹们喜欢扎堆,也不知道锦程这臭毛病跟谁学的!”
刘谨冷冷地看了谢嘉靖一眼,答:“兴许是和穆安若学的呢。”
谢嘉靖猛一下被芋头噎了个半死,又是喝水又是抚胸地折腾了大半天才咽下去。
刘谨默默地吃完碗里的饭,也不管谢嘉靖死活,收拾好自己的盘子,走了。
————
下午上完了课,散学了。
刘谨慢条斯理地理好了书,扭头问坐在他近旁的穆锦程:“你上次生日我送你的那些书,都看了没?”
穆锦程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愣了愣,继而摇头:“没看呢。”
倒是都让紫若看了,还开始怀春了。
一股失落的感觉涌上刘谨心头,可那失落之中,又带着几分庆幸。
应了一声,刘谨站起来,伸手去扶穆锦程时,越奕祺又快又疾地掠了过来,一把卡在二人当中:“阿谨你小心些,锦程最近老是心口疼,你别碰疼了他。”
听越奕祺这话,穆锦程不乐意了。
在他手上推了一把,穆锦程埋怨:“我哪有这么娇贵!”
越奕祺回头,道:“还不服呢。上次是谁被海松撞了一下,出了一下午冷汗的?别逞强。”
说着,越奕祺小心翼翼地把穆锦程扶起来。
穆锦程嘴里头还在嘟囔着抱怨着,却没推开越奕祺。
刘谨看着他二人这模样,心中五味夹杂,舌根也隐隐地有些发涩。
谢嘉靖这个没眼力见的还凑过来勾住刘谨,看着越奕祺和穆锦程并肩出了门,开口道:“奕祺最近好婆妈……阿谨,你说他该不会真的断了袖,瞧上我们家锦程了吧?”
刘谨眉毛一挑,不高兴地推开谢嘉靖的手:“怎么说话的呢,什么‘你们家’锦程?!”
没料到刘谨是为这个称呼生气,谢嘉靖呆了一呆,赶紧追上去解释:“当然是我们家的锦程啊!安若是我家的,锦程是安若的哥哥,可不也就是我们家的!”
对于谢嘉靖这个理解能力刘谨是连反驳都懒得,递了他一个白眼,自顾自地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头雾水的谢嘉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碎碎念道——
“现在他们仨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果真男人心,海底针……”
————
散学回到家,穆锦程才给太夫人和侯夫人请完安,就被穆紫若身边的丫鬟扯到了她屋里头。
看着穆紫若这紧张兮兮的样子,穆锦程噗嗤一声笑了:“天要塌下来了么紫若,你这般样子。”
穆紫若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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