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水咕噜噜煮了一刻钟,珠儿才用一个干净盘子装了洗干净的银针进屋。
喜面郎中头靠在桌上,脚挂在凳上,身体无限朝地面延伸。
他睡得真香。
珠儿放下银针,猛推喜面郎中几把,“嘿,嘿,醒醒。”
“走水啦!”
喜面郎中娴熟地擦掉唇边的口水,乱晃个来回,才惊觉珠儿的脸已经黑透了。
这个人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没走水?甚好。你跟我进来,我这就给那女的治疗。”
“呸呸。”喜面郎中照着自己的手心吐了两口口水,搓匀净了,摊开手,“银针拿来。”
珠儿面皮直抽,跑出去舀了一大瓢水给喜面郎中洗手,才将银针交到了喜面郎中手里。
普通人可以不讲究,大夫该讲究还是要讲究。
喜面郎中瘪瘪嘴,拿起一根银针扎进了顾星薇的脑袋上的穴位中。
“女娃你大概没听过‘吃得脏不生疮’吧。”
“不要跟我聊天。”珠儿都紧张得要死了,这赤脚郎中还有心思聊天,那可是那东西往人脑袋上扎啊,半点错都不能出。
喜面郎中又瘪瘪嘴,女娃忒没意思了。
一连扎了十几针,喜面郎中才停了下来。
“等着吧,一刻钟之后提醒我给她运针。”
喜面郎中交代完,扭扭腰,走到外间继续倒头就睡。
顾星薇待在漩涡中,忽然多出了一股斥力,她努力按向金字,奈何斥力越来越强,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朝来路飞去。
这是怎么了?
识海突然发生变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噗……没多久,漩涡就把她吐了出去。
顾星薇联系识海接住自己的身体,她疑惑地看向漩涡,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它不爽了。
“啊!”
顾星薇的神魂低低地叫了一声,真痛啊,就像在扎银针似的。
顾星薇揉了揉神魂的脑袋,虽然不能解除肉身上传来的痛楚,好歹也是一种安慰。
酸麻胀痛的感觉从前脸一直延伸到后脑,十多次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识海里,看着死气沉沉的神识漩涡,嗯?不对,怎么觉得漩涡比先前看起来有生气些呢?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脸上又传来了痛楚,还是那种牵着脸皮的痛。
最后一下痛过,她忽然拿回了身体掌控权。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根泛着白光的针正从她眼前滑过。
苍了天了,真的在给她扎银针,她最受不了被这种细针扎,被那种抽血用的粗针扎十下都没有被这针扎一下痛。
“小哑巴你终于醒了。”
顾星薇点点头,坐起来。
“嘿嘿,醒了,付钱吧。”
珠儿从腰间摸出五颗灵珠,毫不犹豫朝喜面郎中手里放去。
顾星薇眼疾手快地按着珠儿的手腕,她脑海中的神识漩涡有了变化,或许是因为喜面郎中扎的银针起了效果,不能就这么付钱,一付钱这郎中肯定就跑了,她现在可没钱再请一次。
顾星薇从碗里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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