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四宜居里三个“臭皮匠”用各自感天动地的智商琢磨对策,陆彦扬带着谢云翔在静恒院外的小亭子停住了脚,将人让进了亭子,又吩咐了跟着的人退开。
谢云翔奇怪道:“扬哥儿这是何意?”
陆彦扬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边,道:“我娘现在还在祖母那里没有回来,云翔,我有话跟你说。”
谢云翔点点头:“有什么话你说,跟我不用绕弯子。可是想问西南的事?”
陆彦扬微微一笑,道:“西南的事不急,我且问你,那日马场上出事,你查的怎样了?”
谢云翔听了恍然,随即苦笑:“你也知道这事当天太子就派给了两位王爷,我怎么能插得上手?”
陆彦扬浑不在意:“难道你就一点没查?那我可不信。”
谢云翔无奈,摊开双手道:“查是查了,可是这件事蹊跷得很,一点查不出端倪,也一直没想明白。正好你问起,那咱们分析一下。”
陆彦扬笑道:“分析什么的就算了,我就想知道那天到底是不是针对阿颜。”
谢云翔咂咂嘴,道:“我说大表哥呀!你可真是,叫我说什么好?那匹马让豫王的人拉走了,马场的人被晋王府带走了,你叫我查什么呀!”
陆彦扬只盯着他看也不说话,把谢云翔盯得有些发毛,只得投降:“好好好,我跟你说总行了吧!我家上上下下只要能接触到那匹马的人,包括他们的亲眷,我都彻查了一遍,一点线索也没有。但也是实在巧得很,你猜怎么着?”
陆彦扬挑眉,催促道:“你少卖关子,待会我娘就该回来了!”
谢云翔撇撇嘴道:“是我二婶房里一个陪嫁的粗使婆子昨日投井死了,这事一出,我才知道这个婆子的娘家外甥,在我们府里曾经带过一阵子,和专管牲口饲料采买的管事相识。而这人前两日就不见了,那个管事被我抓了起来,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相识,怎么个相识法?”陆彦扬追问。
“一起喝酒,很聊得来那种。”谢云翔道,“那管事是我家的家生子,真是毫无可疑。只是不知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陆彦扬神色凝重:“其他的,还有吗?”
谢云翔摇头:“要是有,我还能闲的这会跑过来吗?”
陆彦扬其实真心想说,你好像每天都很闲,但是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心以及后面的追查还要靠他,还是没忍心说。当下便起身道:“咱们到静恒院去等我娘吧,这会也该回来了。”
谢云翔随他起身,有些犹豫地开口:“大表兄,其实我……”
陆彦扬有些惊讶地看他,从小时候起谢云翔几乎只叫他名字,仅有的几次称呼表兄的,也都是有事情要求他。不由得怪道:“你有话就直说。”
“我觉得很对不起阿颜。”谢云翔抬眸,神色诚恳,“她好不容易进女学,结果却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知道姑姑在意阿颜,我娘前儿回家还说了我。”
陆彦扬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件事又不怪你,我娘疼你们兄弟还来不及,你就别多想了啊!”
谢云翔张张嘴,其实他很想说他担心的不是姑姑怪罪,而是,哎,他要怎么说呢?
这边谢氏正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这几日阿颜伤着,老太太也挂心得很,早说了让她专心照顾阿颜不用过来请安,见她今日来了又一个劲儿地催着回去。谢氏虽然觉得阿颜的伤不重,可是她一向听婆婆的话,也就出来了。
不过这才刚到静恒院外不远,便有下人送来广平侯府的帖子,谢氏打开一看,竟是郑氏要带女儿来探望阿颜。谢氏揉了揉眉心,将帖子递给染香,道:“简直莫名其妙!”
染香看了看帖子,笑道:“夫人莫要动气,对这种不识相的咱们不理会也就是了。”
谢氏道:“广平侯府简直不知所谓,想来想去郑氏也不过是在报国寺见过阿颜一面,怎么就这么大脸要定下人来?”
染香想了想道:“帖子上提了邾家小姐,想必是在女学里和小姐相熟?”
谢氏点点头:“回头问问阿颜就知道了。”
一行人进了静恒院,陆彦扬和谢云翔已经迎了过来。谢氏面上一喜,连忙拉着两人进屋。
坐下后,谢云翔道:“姑姑近日可好?阿颜受伤,说来都是侄儿的保护不力,今儿我和云安来带了些药材,姑姑尽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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