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早有陆彦扬和陆彦博在外候着,二人今日也是一身盛装,站在一起真是少年英才,各有千秋。
陆彦扬身量颀长挺拔,眉宇间英气勃勃,身着暗红锦袍,腰间玉带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脚下是一双墨色皮靴,一身锋芒内敛,整个人俊逸优雅潇洒不凡。
陆彦博比陆彦扬稍矮了点,身材也更瘦一点,因为手不释卷,他身上更多的是书卷气。
陆彦博的容貌是兄妹三人中最肖似谢氏的,所以五官也是最为精致,如今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带着青少年特有的青涩,却难掩绝美的容貌。
今日他穿了一身湛蓝色的锦袍,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外氅,看上去清爽而隽永,仿佛谪仙一般。
陆平川看这里两个儿子并肩而立,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骄傲,脸上也挂起笑容。谢氏知道他心思,扶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特别有默契朝着兄弟二人走过去。
陆欢颜走在后面暗暗摇头,爹娘秀恩爱的狗粮淬不及防糊一脸是怎么回事?
今日欣荣长公主所出的两个哥儿因为染了风寒还没好,也就没办法进宫,所以二房这边只有陆平杭夫妻二人并陆听梅。
因为头两年陆平杭觉得这个大女儿可怜的很,便叫欣荣长公主将她记在了名下,所以她如今其实也算是嫡出。只不过这个嫡出到底有多少水分,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大房这边确实五口人全都齐了,因为是饮宴少不得喝酒,所以大家都不骑马,改做马车了。
陆欢颜自己一辆马车,好容易上了车,想要歪到垫子上歇歇,便见有缘一脸沉重地凑过来。
“有缘,我可先说好了,你要说的话如果不是什么好事,最好就是特别重要紧迫的事。”陆欢颜看她脸色就先开口,“否则你就给我忍着,等回来再说。”
她可不想整个宫宴都被扰得没了兴致,要知道进宫后恐怕还有一番硬仗要打呢!
有缘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眼泪就先下来了。
陆欢颜吓了一跳,赶紧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说两句还不爱听了?”
“小姐!”有缘似乎是在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低低地叫了一声,“小姐,是堂主,堂主他……”
陆欢颜楞了一下,机械地追问:“他怎么了?”
“他去了!”有缘说完便趴在案几上哭起来,声音压抑且痛苦。
陆欢颜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有缘啜泣的声音那么真实,每一声都在提醒她,没有听错!
“他去了哪?”
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吧?陆欢颜想,如果她不回答,那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呀!
有缘抬起头,红着眼呆呆地看着陆欢颜,脸上还挂着泪,一字一顿地回答:“他去了天上,或者地下,小姐,堂主他,他死了啊!”
傅流年,死了?!
这个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直接将陆欢颜劈的要背过气去。
这时采薇也上了车,流着泪和有缘一起给陆欢颜顺气。
陆欢颜瘫在垫子上,问:“什么时候的事?”
有缘嗫嚅道:“前日夜里。”
陆欢颜神色莫名:“那怎么不早说?”
有缘道:“其实堂主吩咐了不叫消息传出来,安夏今儿下午才探明告诉了方管事,方管事这会才得空跟奴婢说了。”
陆欢颜点点头,师父连死都不肯让消息传出来,他这算是叫人死都猜不透了吧。
眨眨眼,怎么没有眼泪?
果然那些狗血电视剧说的都是真的,最伤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可是,她明明有过更伤心难过的经历,那时她眼睁睁看着亲生骨肉被人害死,她以为那是最痛的事,那时的她一直在流泪的。
胸口钝钝地痛,陆欢颜抬手抚上去,怎么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心仿佛缺了一块,空空荡荡的。
陆欢颜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傅流年的容貌,好像怕忘了一般,每一分每一毫都要在脑海中过上一遍。
其实不用想,只要闭上眼睛,他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一般,轻轻笑着对自己说:“阿欢,你不小了。”
“阿欢,我不会叫你有事的,便是往后都要这么躺着,我也会陪着你。”
“你喜欢就去做,这是我私库的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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