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欢颜正在安抚崔成安,斜眼瞧见陆彦扬气哼哼地出了里间坐在厅里生闷气,便对崔成安道:“总之今日你做得很好,即便有错也帮到了忙,我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若有下回还自作主张,我可饶不了你。”
崔成安连忙应下,接着便紧着出去候着方笑天过来。
陆欢颜见他走了,这才去拉陆彦扬的胳膊:“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快跟我进去看看阿,王爷。”
“阿什么阿!”陆彦扬没好气地甩开手,“要去你自己去。”
陆欢颜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彦扬,见他真是不打算进去,这才自己走进了里间,对着北堂曜抱怨:“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惹到我大哥,怎么又给惹翻了?”
北堂曜看了看外间生闷气的陆彦扬,撇撇嘴:“阿颜,我胸口疼,你看看。”
陆欢颜赶紧转身:“要死了你!男女授受不亲!给我把衣服穿好!”
陆彦扬听见动静一蹦老高,一下子窜到床前把陆欢颜拉到身后,冷声道:“王爷,请自重!”
北堂曜苦着脸,捂着胸口不说话。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当他是装的!他刚才背谢云翔出去时,伤口崩裂,这会疼的要死要活,他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倒是说呀,你不说以为大家都是神仙,未卜先知吗?
陆彦扬见他不理睬自己,又道:“王爷,翔哥儿如今在什么地方?”
北堂曜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陆彦扬眼光落在北堂曜的胸口上,“咦”了一声,连忙附身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把他给惊住了:“王爷,你这是怎么伤的?”
北堂曜不愿意跟他说话,可是再不愿意,自己现在还得看他的脸色,便哼哼了两声道:“刚才背谢世子出去,扯到了伤口。”
陆欢颜一直在人前装淑女,没想到这会装过了头,现在转过脸来瞧见他胸前那一块,脸都白了。
“这,这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陆欢颜上前,那伤口竟然还在往外渗血,“怎么办,怎么办啊!大哥!”
陆彦扬按着她坐下:“稍安勿躁!王爷,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直接说嘛?”
北堂曜撇嘴:“鸿之,本王十岁时就重病,你还记得吗?那次本王被人贯胸一剑,差点就死了。后来命虽然是保住了,可这伤口一直不曾好好愈合。这些年也不过是用药吊着,因为只缺一位药引。”
陆彦扬道:“情花?”
北堂曜点头:“正是情花。不过因为这伤时日太久,要重新敷药得把原先上面的一层皮肉重新割开,这才没几日,自然还没复原。刚才背谢世子的时候,为了要躲开路人,本王没注意撞到了墙角上,就是这样了。”
“大哥,王爷的伤是当年救我的时候被人刺的。”陆欢颜道,“江落寒拿来的情花是太子私藏的,太子明知他亲兄弟需要情花,却一直不肯拿出来。”
陆彦扬颓然点头:“你不用再细数太子的不是,我又不瞎,刚才他什么表现难道我看不到。”
陆欢颜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太子那个样子,实在是在打大哥的脸。
北堂曜道:“鸿之,阿颜,本王没事,谢世子现在我府上,你们送我回去,就能见到他了。也算名正言顺。”
到了豫王府,陆彦扬扶着北堂曜进门,陆欢颜紧随其后。
走到院子里,却见陈路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瞧见三人神色一变,赶紧迎上来:“王爷这是怎么了?属下这就去叫禅师来!”
陈路一溜烟地跑了,蓝凌却从正厅里出来,见到他们也吓了一跳,正要说话,陆彦扬拦住他道:“陈长史已经去找惠慈了,帮我服你家爷进去。”
蓝凌咽了口唾沫,看看北堂曜,才开口对陆彦扬道:“陆世子,属下想跟您说,嗯,您家二少爷,现在,在后院厢房里。”
“什么?”陆彦扬一愣,“你说谁?”
蓝凌道:“陆彦博公子,在妓院里,被人打,打晕了。是,晴公主把他带来王府的。”
这话说完,连北堂曜也是愣了,怎么好好地,一下子出了那么的事?
陆欢颜跺脚:“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看看二哥呀!”
陆彦扬身子晃了晃,将北堂曜往蓝凌手里一塞,飞也似地蹿了出去,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陆欢颜拉着北堂曜:“你怎么样?”
北堂曜摇摇头:“你别管我,赶紧去看看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