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帮要杀她的黑衣人是南漠摄政王派来的?”陆彦扬道,“那么她来湖州也是听了她那个王叔的话,以为是大历要灭了南漠?”
谢云翔点点头:“她才当上女王,之前什么也不懂,空有一身蛮力,朝政大事都是听她王叔段长麟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谁知道她那个王叔恐怕是不愿意只当摄政王了。”
陆彦扬点点头:“这倒是能和云清传来的消息对上,段长麟和木楠密谋的事已经被她证实了,如此看来,段白凤也是被蒙在鼓里。这其实不过是南漠内乱,咱们大历实在不必要出兵。”
谢云翔赞同道:“兵戈征伐自然都是两国百姓受苦,我跟白凤谈过了,她说南漠落后,人民生活很苦,她知道大历的百姓生活很好,就一直想要归顺大历。恐怕这也是她王叔想要杀她的原因吧。”
陆彦扬道:“她既有这个心,其实对两国和百姓都是好事。这样,我给父亲修书一封,叫他暂缓前来,咱们再合计一下,看看怎么帮云清把这事了了。”
谢云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帮白凤把事了了之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南漠百姓归顺大历,到那时,就可以带她回家见见爹娘了。”
陆彦扬哼道:“她再怎么归顺大历,也是南漠的女王,你想入赘了?”
谢云翔瞪眼:“胡说八道!”
陆彦扬撇撇嘴,怎么这两天总是这句?
“对了,你说罗广汉派人杀你,是怎么回事?”谢云翔忽然想起来昨晚的事,赶忙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陆彦扬道:“我没事,那刺客招了,是罗广汉的人,应该是他揣测太子的意思自作主张。”
谢云翔挑眉:“你倒是总给他找借口。”
陆彦扬苦笑道:“你就别挤兑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难道我现在像个怨妇一样唧唧歪歪,你就高兴了?”
“可千万别!”谢云翔摆手道,“既然刺客都招了,你打算怎么着?”
陆彦扬无所谓道:“公事公办呗,我拟了奏折弹劾罗广汉,把他抓了往湖昌郡守那一送,就不关我事了。”
谢云翔笑道:“你倒是聪明,如此倒是省了许多事情,只是那湖昌郡守是哪个?别又是太子的什么人吧。”
陆彦扬笑道:“是我以前的一个同窗,为人正派的很,放心吧。再说了,便是他的人又如何,反正咱们要去的是云南。”
“也对。”谢云翔点点头,“那个程师爷有消息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陆彦扬沉吟道:“还没有消息,你也稍安勿躁,程俊是个厉害的,我对他有信心。”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便有人来传话,说是程师爷来了。
陆彦扬赶紧迎了出去,谢云翔也跟着出去,他一路上病病歪歪,虽然也见过程俊,却是没说上几句话的。现在身体好了,总是要去打个招呼。
程俊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神色瞧着却很是欣喜。
陆彦扬看他脸色便松了口气,笑道:“程师爷此番辛苦了,快进来谢谢,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程俊道:“为国效力何谈辛苦,世子太客气了。”
陆彦扬拉着人进来,又道:“翔哥儿身子大好了,特地来见师爷。”
程俊笑着给谢云翔行礼:“恭喜谢世子,瞧着气色也很是不错呢。”
谢云翔笑道:“师爷也是满面喜色,看来不虚此行?”
程俊哈哈一笑,道:“您说的没错,正是不虚此行!”
陆彦扬喜道:“可是见过云清了?她怎么说的?”
程俊同二人将事情说了,这才长舒一口气,端起茶盏喝了口,道:“木家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咱们里应外合。世子不如定个时间,传信给郡主,双方夹击,一网打尽。”
陆彦扬以拳击掌道:“好,就这么办!只是,届时如何行事,还要师爷多多教我。”
程俊拱手道:“世子说哪里话,程某敢不尽心!”
一切商量好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索性陆平川收到陆彦扬的书信后,带了精兵赶来,这让苦于人马不够的陆彦扬等人顿觉如虎添翼。
陆彦扬就去安排人马启程,段白凤一行则早就在多日前便赶回南漠安排一切,所谓的里应外合,不只是在云南,更指的是南漠里面。
接下来便是一路急行军,好在谢云翔身体大好,直接换了铠甲骑马随行。
到了大理城外,陆彦扬和程俊带着一队人马暗中与木云清会和,一起把木楠收拾了。陆平川则带了一队人马驻扎在城外,作为有生力量随时准备支援,并且也算是故布疑阵令木楠等不敢轻举妄动。
谢云翔则带了一小队人马,抄小路、近路直奔南漠,与段白凤会和,在南漠整合兵力,直扑大理。
双方拟定好时间,只待这一日,从两个方向夹击,木楠和段长麟腹背受敌,又有陆平川神兵天降,很快就溃不成军。
段白凤抓住段长麟,治他罪叛国谋逆之罪,却念在往昔功绩,饶了他一命,只终身圈禁而已。
至于木楠,则在战乱中惊马而死。作为木家唯一的男丁,木楠其实是云南木家的唯一法定继承人,他这一死,木家内部又是一阵动荡。
不过好在有陆彦扬帮着木云清,很快就将木家的内乱平息下去,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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