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您这些年以来,您一直和我强调,我们手中的权利是人民赋予的,再大也大不过法。
可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在我们这里,有些时候却恰恰相反,法在权利的面前,已经变得苍白无力……”
“玉圣,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夏贤抿了一小口茶,点了点头,“不瞒你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也在不断地反思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现在的工作,该不该选择归隐山林。”
“老首长,您如果都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真的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了。”何玉圣皱着眉头盯着夏贤,“这些年,我一直把您当做楷模,决心像您一样,做一个廉能清正、奉公守法、忠君为国、体恤民情、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好官、清官!”
“玉圣,你严重了!你现在还年轻,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千万不要灰心气馁。而我已经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夏贤看着何玉圣,微微蹙了蹙眉,“再有,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一下,你我都不是官,而是仆!”
“是,老首长,我知道了。”何玉圣点点头,“刚刚听到您这样的话,我不仅仅是感到悲凉难过,更多的是心碎、心疼!”
夏贤淡淡一笑,问道:“玉圣,我想问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好官、清官。那么,我们暂且说自己是官。你知道好官、清官他们所要抗衡的是什么吗?”
何玉圣想了想,轻声说道:“是贪官!是**!”
夏贤追问道:“你说的没错。那你又知道,好官、清官会受到什么因素影响吗?”
“老首长,请您明鉴。”何玉圣静静地望着夏贤。
夏贤靠在沙发上,轻声说:“好官也好、清官也罢,他们本身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会受到地域、生理、家庭等诸多因素的影响。
这些因素会造成他们个体能力出现一定的局限性,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们廉政反腐效果。
清官凭借他们的为官原则,在他们的管辖范围肃贪倡廉,能够将社会治理的井井有条,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但这种影响力非常有限,一般只能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或地区造成影响,对于其辖区之外的就无能为力了。对于整个社会而言,他们更是力不从心。
我们再从生理角度分析,无论多么清廉的官员,他们反腐力量还是要受到生命的客观规律所限制。
当一个清官病了、老了、乃至死了,他们所倡导的反腐行动也就会随着他职位的失去,以及他们生命的终结而终止。
这一点,在过去的封建社会里尤为明显,那些清官纵有福国之心,也终因个体能力有限而无法扭转整个国家的局势。
另外一点,就是官员的家庭因素,这也可能成为阻碍清官反腐的力量。我记得古代一个清官曾经感慨地说:为清官甚难!必妻子奴仆皆肯为清官,而后清官可为,不然则改其守矣。
可想而知,一个清官赖以生存的小环境尤为重要。倘若他的妻儿成天想着锦衣玉食、盼着富贵荣华,为官想要冰清玉洁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