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马玥的身份后柳涵烟站起身來到办公桌的一旁对着马玥鞠了一个躬同时问候了一声“姐姐好……”
“你这是……”柳涵烟的这个举动和称呼更使得马玥一头雾水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妹妹忙不迭地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托了一下柳涵烟的手臂苦笑了一下“我现在被你弄得越來越糊涂了”
“姐姐先请坐吧……”柳涵烟让马玥再度落座随后坐下來轻声解释道:“我的母亲也是医生在京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工作由于受到母亲的影响我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医生可是却始终遭到我父亲的反对……”
说到这里柳涵烟微微蹙了蹙柳眉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他希望我可以走仕途或者去经商不过只要是我做出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不论他是谁都不可能去改变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沒有人能够左右我的人生……”
听着这样的话马玥觉得柳涵烟这个xing格与她们十个姐妹非常相似都是同样的倔强……
柳涵烟继续说道:“七年前我参加完高考父亲的态度更是坚决他执意要我去报考经济与金融或是工商管理之类的专业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就要报考医科类的大学因为我们之间的观点和想法相悖关系随之也变得非常紧张我们都很倔谁都不肯向对方低头让步几乎达到了要脱离父女关系的程度为此我母亲在父亲那里受了不少的委屈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妥协
就在我们处于僵持阶段的时候我的爷爷突然病倒了被送进了我母亲所在的医院爷爷在很多年前便患有比较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若不是保养得当恐怕他早就不在了而那次的病又是最为严重的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
也正是爷爷的那场大病让我受到了深深地触动也让我陷入到一个误区由于丁崇儒老先生的及时出现又让我感受到东方中医的博大jing深让我认识了丁老先生妙手回chun的jing湛医术让我知道了他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弟子被众多都市女xing誉为最年轻时尚、最美丽的现代女中医马玥同样是丁老先生的教诲帮我拨开迷雾让我走出迷茫使我受益匪浅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去做一个好医生的决心……”
“原來是这样……”马玥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如果方便的话能说说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柳涵烟也点了一下头对马玥解释道:“医院的很多知名专家在会诊后一致认为爷爷必须要立即进行手术
手术结束了主刀的院长伯伯说手术非常成功可是对于术后的治疗他却无法保证他说爷爷的生理机能都很紊乱一些重要器脏也处于衰退阶段他只能尽最大努力去救治
几个小时过去后爷爷的生命特征变得越來越弱大家都清楚他随时会停止呼吸直到那时院长伯伯还再说爷爷的手术很成功……
面对这样一个所谓成功的手术而人的生命却无法得到延续的结果我们家里的人包括医院很多医护人员他们虽然难过但是看上去似乎还都能够接受
可是我却不能感情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我认为这样一个结果根本就谈不上成功若不是看着院长伯伯是妈妈的同事是我的长辈我一定会指着鼻子骂他不知廉耻
我当时就觉得医生只是普通人而非神仙因为能力有限不可能做到手到病除更不可能每次手术都能够成功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绝对不能把一个近乎失败的手术认定为成功这样说只能表明他们不敢承担责任”
“我曾经也有过和你一样略显偏激的思想……”马玥淡淡一笑而后说道:“后來慢慢地知道了同样的一种病因为患者的体质不同病情的程度不同在手术后出现任何情况都是正常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有深刻地体会吧”
“是的可我那时就觉得院长伯伯不应该再次重申手术成功这样的话我也知道他是有所顾忌的……
但是我认为哪怕……”柳医生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他最起码要敢于担当一些责任承认手术失败又能……
算了不提他了我就认为倘若每一个医生都像他一样因为一些原因而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岂不是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么那将是医者、患者更是社会的悲哀
姐姐你想一想在东方这个特殊的国度里很多家庭的收入不是很高可是他们却要面对高不可攀的房价和物价看病难、看病贵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特别是对一些收入微薄的家庭來说他们最害怕的就是生病生点小病就要支付很高的医药费用倘若是得了大病重病需要手术治疗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常见的就是两条‘绝路’
一条是患者的绝路由于他们无力支付高昂医疗费用只能放弃治疗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另一条则应该被称为患者家人的‘绝路’为了亲情他们即便是砸锅卖铁或是满世界借钱甚至是卖器官去偷去抢拿出自己后半生做赌注也要让患病的亲人去做手术
他们交给医院的那些手术费不仅仅是金钱而是他们的心血是他们的希望如果患者在手术后得到康复他们的家人就算背负再沉重的债务都会觉得值得
反之又会怎么样医院旱涝保收医生沒有半点责任而他们的亲人却沒了钱也沒了他们该如何接受这样的现实呢就算他们硬着头皮接受了可他们却要承担感情和经济方面的双重痛苦
如此一來他们今后的人生之路又该何去何从呢哪怕他们可以选择坚强的活下去但他们会活成一个什么样子
至于所谓的一些保障又有谁能给他们假如能够给他们恐怕早就给了也不会造成那么多的人沒钱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