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给他的剂量,我敢肯定,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題。
考虑到手术要紧,我便沒有过多的分心,一门心思进行着手术,谁知在手术中,又出现了令人费解的情况。
根据术前对伤者综合因素的分析,我预计完成整个手术最多只需一个小时的时间,可当我无意间碰触了一下他的脚踝时,却发现他骨折之处不只是ct报告单上所描述的两处,而是三处,就是在他的脚踝处也有骨折。
我当时就想,也许是放射科的同事给疏忽了,沒有注意他受伤的脚踝位置,可是仔细一琢磨,这种可能姓非常小,因为伤者一直都沒有昏迷,他应该对我们放射科的同事进行提醒。
我沒再多想,也把这件事情给搁置下來,在手术进行了大约四十分钟的时候,他醒过來了。
见他醒了,我随即问他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当时的头脑不是特别清醒,含含糊糊地告诉我沒有任何的感觉。
由于最初给他注射的麻醉剂量只能维持到最先预计的时间,按照一般情况,为了避免给伤者带來不必要的痛苦,应该给他继续注射适量的麻醉剂。
不过考虑到他刚才曾经有过短暂的昏迷,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把他认定为对麻醉剂敏感的体质,决定不再给他注射麻醉剂,而是抓紧时间做手术。
我有想过,在接下來的手术过程中,只要出现意外,我随时可以采取快速麻醉的措施,在剩下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居然沒有任何的反应,唯一有些变化,就是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根据这些情况,我得出一个结论……”
此时,两个人已经走近了抢救室,柳涵烟停顿住了,稍稍放缓了脚步,她抬起臻首,那清澈的眸子与林非的目光对视着。
林非低声说道:“你的意思,就是崔建强在发生车祸之前,或许服用了一些麻醉类的药物。”
“嗯。”柳涵烟点了点头,“过一会儿我去查房时,取出一些尿液,只要通过简单地化验,结果自然就会出來。”
“听到你也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化验已经沒有必要了,我现在更加坚信这个分析不会有错。”柳涵烟对林非的一系列决定和安排心悦诚服。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这应该就是他们父子或者更多的人精心设下了两个计策,一个苦肉计,以及一个调虎离山计。
用崔建强的车祸将我吸引开,这样一來,崔老先生手术的心肺功能衰竭,会导致他无法坚持更长的时间,而他也更不可能转院,只能眼睁睁地在这里等待着死亡。
按照他们的计划,在我从手术室里走出來之后,崔老先生已经躺在了太平间里,姐夫,还是刚才那句话,今晚多亏有你在这里。”
“今晚的主角是你。”林非也很佩服柳涵烟的分析和判断能力,他淡淡一笑,心里却更加担心这个女人的安危,他率先來到救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