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昕抬起手腕瞥了瞥手上的表,发现原来已经快10点了。
环顾了下四周,就见此刻会所穿着运动服的人寥寥无几,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身着制服,正在收拾、打扫清理,正准备下班回家的员工。
经过柜台她听到有位服务生对一位客人礼貌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打烊了,您可以先把这些会员章程等资料带回去好好研究,明天再来我们会所办入会手续,好吗?”
“凌总不会在里面吧?你看人家都准备打烊了。”
然秦岭却只简单地回应她一句,“凌总是这里的特别会员。”
“秦助理您好。”这时一位理着平头身穿着制服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着对秦岭问好,同时亦朝乔落昕礼貌点头。
“凌总在里面吗?”
“嗯,凌总来了好几个小时了。”经理点点头。
原以为凌睿会在这里做做健身或游泳什么的,直到秦岭领着她经过几间大大小小的健身房、舞蹈室、游泳池,再走到户外,他们才在一间独立的体育室外停下脚步。
进入体育室后秦岭又带着她走到角落一间室内球场,她的目光顿时被那道熟悉健硕身影给吸引。
隔着一大片落地玻璃,看着在另一端的他,正迅速有节奏的移动脚步,并非常技巧性地猛力挥着球拍。
一颗黑色小球在他重复用力地挥打下呈现出不规则的发射方向,时而从墙上回弹,时而反弹到侧墙,又或者先到侧墙、后墙后再反弹到前墙。
汗珠一颗颗从他身上渗透而出,犹如被雨淋透般,将他白色运动衫汗湿了一大片。
没错他是在打壁球,对着墙壁,一个人在击球。
壁球场的玻璃后墙外有两张长凳,是为下一组等候入场打球的人而准备的。
秦岭和乔落昕在其中一张长凳上坐下并安静等待里头正在不断挥打,和墙壁‘作战’的人。
透过玻璃窗,她看着他正全神贯注地对着墙壁反复在击球。
他握着球拍猛力回击的模样彷佛跟球有股深仇大恨般。
霎时那股浓浓得歉意再次涌上她心头。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
而他却一个人在这里打着寂寞的壁球...
他们在那里坐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而室内正打的非常投入的凌睿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坐在外面的他们。
“凌总常来这里打球吗?”她侧过脸向身边的秦岭问。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遇到棘手问题需要冷静的时候,基本就会来这里释放一下。”
乔落昕低头不语,内心的歉疚感越发浓重起来。
见状秦岭挑了挑眉安慰道,“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凌总不会因为你拒绝了跟他吃饭就不开心的。”
顿了顿他接着道,“看凌总打球的模样,相信今天集团发生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了...”
突然‘啪’一声,乔落昕和秦岭不约而同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那被凌睿丢在地上的球拍此刻像条垂死的鱼般可怜的平躺在地。
他走到角落俯身从地上的运动包里取出白色毛巾擦了擦漂浮在脸上的汗水,再拎起包包旁一瓶矿泉水往自己口里灌。
他们站起了身朝他走去,推开玻璃门,凌睿看到乔落昕的那一瞬,眸中倏然闪过一丝微讶,但只是一秒他即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对秦岭交代道,“你等下打电话给吴律师和王律师让他们明天一早到集团开会,另外你尽可能收集所有相关文件,明天会议前放到我桌上。”
看他冷静沉着吩咐秦岭办事的样子,想必他已经知道秦岭所要汇报的突发状况了。
秦岭恭敬的点头遂转身离开,就剩下站在那里的自己。
一想到中午在画廊发生的事,乔落昕顿觉整个人就像犯了错在等待受罚的小孩,丝毫不敢直视眼前的他。
凌睿走到长凳上坐下眼睛瞥向长凳上剩余的空间,对伫立在那的她说,“过来坐吧。”
她乖乖地坐下后才发现自己模拟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在这一刻突然烟消云散。
待她重新盘算着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低沉嗓音温和的问,“吃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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