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只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如何知道了这事,首先在林师弟身上藏了绝毒的七尾蜈蚣咬伤普智师叔……”
田不易愕然道:“七尾蜈蚣,难道是苍松……”这一次,轮到林惊羽脸色更加惨白了。法相顿了顿,接著道:“其后普智师叔在身受剧毒之下,与那人拼死相斗,终于重伤在那人施展的青云门‘神剑御雷真诀’之下,几近油尽灯枯;但他也终于以‘大梵般若’反挫重创于他,令黑衣人惊走。”
青云门中的人,此刻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法相继续说道:“之后,普智师叔自知必死,但他老人家毕生心愿始终不曾达成,实在难以甘心。便在此刻,他突然萌生了一个、一个……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便是将天音寺至高无上的大梵般若真法传于一位弟子,再让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拜入青云学习青云道法,如此从不相通的佛道两家真法,就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同时修习,他老人家的毕生心愿,也就达到了。”
道玄真人冷笑一声,道:“普智道兄果然厉害,深谋远虑,但不知为何他不传于资质更好的林惊羽,反而选了这个墨浅尘?”法相顿了顿,道:“普智师叔以为,林师弟资质太好,若拜入青云门下,必定倍受师门长辈关注,只怕很容易便被看穿,所以……可是没有想到,却恰恰相反。”青云门中众人面面相觑,田不易摇头道:“厉害,厉害……”
法相又道:“如此,普智师叔也因为真心喜欢墨师弟心地质朴,所以将千年来从不外传的大梵般若私下传了给墨师弟,之后又怕噬血珠若还在自己身上,万一那黑衣人折回,不免落入奸邪之手,遂将噬血珠交于墨师弟,让他找个无人知道的悬崖丢弃,只不过,”说到这里,法相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不想墨师弟多半因为念著旧情,竟将这邪珠一直带在了身上。”众人均是一惊,没料到这噬血珠竟然在在墨浅尘身上。
此刻,法相脸上出现了痛心神色,缓缓道:“本来若是如此,普智师叔也不过是肆意妄为。但无人料想的到,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生一件……普智师叔他原是本著悲天悯人之心,宁愿自身受尽噬血珠邪力煎熬,也要以本身佛法将这邪物镇住。
不料这天长日久,噬血珠的邪力竟暗中渗入普智师叔魂魄深处,平日时普智师叔有佛法护体,浑然不觉,但当日他油尽灯枯,才刚离开墨师弟等人,走到村子之中,忽地想起,纵然自己传了佛门真法给墨师弟,但他却未必能够顺利拜入青云!”
法相神色惨痛,连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道:“此刻普智师叔佛力大减,被邪力所侵,如鬼魅附身一般,竟然想出了,想出了将草庙村全村村民杀光,则青云门看在孤儿分上,必定将这两个孩子收录门下,于是,于是……”“啊!”林惊羽狂吼一声,终于忍耐不住,斩龙剑和身向著法相砍去,道玄急道:“快,快拦下!”不等他话音落下,田不易等人早将他拦下。
林惊羽泪流满面,痛哭不已,在田不易等人阻挡下依然挣扎不止,嘶声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墨浅尘则瘫坐在地,面无表情。天音寺以普泓、普空为首,众僧人尽数低头,面有愧色,低声颂佛号不止。道玄沉默半晌,仿佛连他也要很大的念力才能消化这个不可思议的真相,过了一会,他忽然向法相道:“刚才你说普智油尽灯枯,那这个事情真相,你们怎么知道的?”
法相沉默了片刻,道:“普智师叔曾经结交一个异人,得到一枚奇药‘三日必死丸’。服食此药,任你有再重伤势,三日之内也能激起你身体全部潜力,保住性命,但三日之后,纵然伤势复原,也一样必死无疑。普智师叔便是服了这枚奇药,终于在三日之内由……”普智师叔赶到天音寺后,将这前因后果与我恩师普泓大师细普泓大师喘息几声,向周围看了看,但见得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和残破的殿堂,长叹一声,合十颂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