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雪踏进白云居的时候,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
容清师尊一身白袍,胸前微微敞开露出一寸寸白皙的胸膛,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回廊上,慵懒的眼神仰望着白茫茫的苍穹。
看到此景,把她吓得直接停下了脚步,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看错了人。
她反应过来这样一位朗目疏眉、神仪明秀的美男子还缺了点背景的衬托啊!
假如这时还飘点雪花,花瓣什么的,恐怕这个场景会让她永生难忘,而容清师尊可能就这样住到她的心里了。
于是,她发现,原来庭院里那棵亭亭玉立的雪樱不见了。
难道也修炼成精,化成人形,自己跑了不成?
容清没有给她大开脑洞的时间,坐了起来,盘着腿,一本正经道:“劣徒,你来做什么?”
墨漓雪一愣,有点想笑,这架势怎么像是唱戏端着架子的,表演给谁看呐?
她大摇大摆地上前走了两步,好像唱京剧的,弯下腰拱手,说道:“弟子墨漓雪参见容清师尊。”
容清看着她奇怪的动作,想笑不能笑,僵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为师没叫你来,你来做什么,难道也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墨漓雪又愣了一下,总觉得容清冰冷的话语里带着火气,这火气还多半是迁怒到她身上的。
不等她回话,容清闭上了眼,好像闭目养神起来,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也是纳闷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跟她生什么气,闹什么别扭呢?
一大早,慕归云就规规矩矩地来到白云居来跟容清做报告了。
他刚走进容清的面前时,容清一眼便看出他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样子。
容清脸色阴沉了下来,不顾自己的形象,当场嘲讽了一句:“年轻人要懂得节制,而且太虚宫还没有改清规戒律呢!”
慕归云回道:“感谢师尊教诲,弟子一直把师尊作为榜样。”然后,继续一板一眼地说着他“重要的”发现。
容清当然听出他话里有话,认为明显是在挑衅啊!
意思不就是:要他节制的话,师父必须以身作则,要节制。
这能相提并论吗?他都木已成舟,而做师父的还在找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呢!
对于慕归云之后的报告,他自然也就听不下去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件。
容清表面依旧冷冰冰,波澜不惊的样子。内心早就何慕归云扛上了,心忖着:就你观察入微,就你心思细腻?那青尘子半夜离开太虚宫这有啥可疑的,不知道多少弟子会这样呢,拿青尘子作话题,果然是昨晚为了应付我的借口。
他也就顺势让慕归云可以出去锻炼锻炼了,顺便打听一下,青尘子在未入修真籍前是哪里的。
当然,他手上还有慕归云想要的东西,不到最后,他不会轻易拿出来作为交易的筹码。
用神识一探慕归云的修为,已经掉回了融合期,恐怕慕归云下次再强行“借力”的话,就凶多吉少了。
总归是师徒,他有心劝说了一句,还望他这位爱徒能听进去他这份善意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