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卜杜勒极尽客气地说:“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小溪真诚地恭维道:“你知道,我从小都崇拜高尚的人,在我眼里,你高尚极了。”
阿卜杜勒坦言道:“我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
程小溪赞赏道:“复杂的男人才有魅力,我真希望你是一本天书,让我好好解读一番。”
阿卜杜勒话中有话地说道:“恐怕你读不懂。”
程小溪天真地说道:“我爸爸也这么跟我说话。怎么你们上了年龄的人都是这种口吻?”
阿卜杜勒关切地问道:“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程小溪简洁地回答:“他在国企上班,做行政工作的。”
阿卜杜勒试探地问道:“你在西疆能呆多长时间?”
程小溪抿了一下红唇,顺便把长发甩到身后说道“要看采访情况,也许很快就回去了。”
阿卜杜勒友好地挽留道:“不要急着走,先看看西疆的美景嘛!”
程小溪用非常敬业的语气道:“谢谢邀请。咱们还是先从你资助一个失学少年说起吧。”
阿卜杜勒大度地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呢?政府每月给我发工资,我个人几乎不消费什么,而我除了工作别无爱好,对吃和住都不讲究。可是,我看到还有那么多孩子读不起书,只要我看到的,我也有能力帮的,我就尽全力资助了。我们穆斯林都把做好事当成应尽的义务。对了,程小姐,你读过吗?”
“粗粗看过,没有仔细研究。”程小溪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定要认真读,只有读懂了才能真正懂我们穆斯林的心。”阿卜杜勒慈祥地说道,“我送你一本吧,这是我亲自手抄的。”
“好啊。太感谢了。”程小溪微笑着表示感谢。
阿卜杜勒像对自己的女儿或孙女那样,对程小溪极尽耐心。当程小溪提出要采访那几个被阿卜杜勒资助上学的孩子,阿卜杜勒一口应承了,而且提出要亲自陪程小溪去学校采访。
第二天,李晓宁走进办公室,照例先把桌子上的报纸浏览了一遍。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高度赞扬天山市政协副主席阿卜杜勒近年来为本地穆斯林所做的种种慈善业绩。文章署名程小溪。
一瞬间,李晓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吧?难道是重名?不管这个程小溪是不是自己的前女友,但是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程小溪毕竟是他的第一任正式女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呢?
事实上在天价拍卖会之后,李晓宁曾经去程小溪的单位找过她,但是却被告知程小溪已经辞职了。李晓宁问程小溪去了哪儿?对方含糊其辞说不清楚。
后来李晓宁也从其他渠道打听过消息,结果有的说程小溪到外企挣大钱去了,还说有人说程小溪傍大款去了。总之没有个确切消息,仿佛程小溪就此失踪了一般。
后面这种说法令李晓宁恼火,他在心里责怪程小溪:就算我李晓宁绝情,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啊。
现在回想起来,一阵阵酸涩涌上心头,经历过的事情永远别想把它忘记,何况是一段真切的情感呢?李晓宁检讨自己在当时处理与程小溪分手的问题上,确实有点儿过分了,毕竟两人相爱了几年。他也分不清,自己与程小溪分手是自私的成份多一些还是耍大男子主义的成份多,不管哪种原因,都是因为改变选择造成的。放弃程小溪是一种错误吗?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我错了吗?
想到这里,李晓宁决定往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作者的情况。他刚要拿起电话,手机却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李晓宁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却没有声音。
李晓宁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发声,他就急躁地问:“怎么不说话,请问你找谁?”
对方仍然没有说话,但是电话那头却传出隐隐的啜泣声。
李晓宁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陡的加快,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勉强说道:“是你吗?”
“是我!”电话那头的女人哭泣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