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胖班头转头看着陈迪道:“娃娃,这里轮的着你说话么?”
陈迪拿出手中的官凭递给胖班头:“我是新任河南沁阳县令,途径沧州。我看这汉子并没有闹事,闹事的是茶楼老板和刚才那群泼皮吧?”
胖班头接过官凭看了看,笑道:“你?一个小屁孩子是县令?真是笑掉我大牙!”
陈迪已经习惯了各种人质疑他的身份,他倒是很淡定:“嗯,那你就当是我冒充朝廷命官,把我锁到衙门过堂吧!”
胖班头道:“你以为我不敢?来啊,将这两人一并锁了!”
陈迪被锁拿到沧州府衙。沧州府的李知府正在堂上审案。审过一案后,李知府问:“堂下何人?”
胖班头跪倒道:“禀府尊,这黑汉子在沧州府内无故闹事!这小子更出格,他竟然冒充朝廷命官!”
李知府道:“冒充朝廷命官?”
陈迪道:“知府大人,下官是朝廷钦命的正七品县令,并不是冒充!有官凭为证!”
李知府问:“官凭何在?”
胖班头双手将官凭递给李知府。
李知府仔细看了看:“好大的胆子!来啊!”
两旁的站班衙役一看知府动了怒,十分配合的敲着刑板,高声吆喝道:“威。。。。。武。。。。。。”
胖班头以为李知府要对陈迪行刑,他伸过手去,想要将陈迪按跪下。
没想到李知府怒骂那胖班头道:“瞎了你的狗眼,堂下站着的那位是陈迪陈县令!来啊,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李知府走下堂来,对陈迪道:“陈大人,手下的人无礼,多有冒犯了!”
陈迪笑道:“哪里哪里,下官年龄太小,怪不得世人都觉得我是个假冒的朝廷命官。”
李知府压低声音道:“我是严次辅的学生,严次辅前几天有信来,说是新科的少年进士陈大人要途径沧州到河南赴任,让我好生接待。”
陈迪心想,这严嵩还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陈迪指了指那黑汉子道:“李知府,我先和我这个朋友说两句话。”
陈迪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交给黑汉子:“拿这钱去葬了你娘吧。”
黑汉子普通一声跪倒:“大人,你真是大好人。谢谢你!”
陈迪摆摆手:“你先别着急谢我。我问你,葬了你娘你有什么打算?”
黑汉子道:“为了给俺娘治病,俺家的地都卖了。回家种地是不行了。俺只好四海为家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迪刚才见这黑汉子武艺高强,想去那沁阳虎狼之地赴任,有个练武之人做帮手是件求之不得的事,他诚心要将这黑汉子收为己用。
陈迪说道:“我马上要到河南做县令,你葬完你娘后,可愿意跟我一同去河南?我这个县令别的不敢说,给你在衙门里找个衙役的差事还是能办到的。”
李知府在一旁帮腔道:“陈大人这么抬举你,你可别不识抬举!”
黑汉子惊道:“你的意思,你要让我做官家人?大人,你出钱葬了俺娘,又赏了俺饭碗,俺梁二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今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陈迪道:“那好,梁二黑,你快去拿钱买副棺材葬了你娘,明日午时到沧州驿站门口找我!”
梁二黑又是千恩万谢,之后捧着银子走了。
李知府对陈迪说:“你我同为严次辅的人,我听人说,你的父亲陈可桢也是严次辅的学生?按照辈分,你可要叫我一声师叔。”
陈迪拱手道:“途径贵地,还要多靠李知府,不,师叔你照应!”
李知府笑道:“小师侄,那就别在这儿愣着了!我马上让人在内衙办好酒席,咱们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