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给山西的士绅做个表率,一定会带头给朝廷纳税纳粮。”
陈迪又问:“王爷,我听说贵府有人强占了清徐府百姓的不少田地?我想一定是王爷手下的人瞒着您做的!您看这些田地?”
晋王赶忙回答:“清退,一律清退给清徐府的百姓!这些事情都怪本王对手下人太过放纵!他们竟敢瞒着本王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迪让晋王吃了亏,自然要提醒他自己给他的甜枣:“王爷虽然今后要多向朝廷缴两成税赋,却得了边关马事这桩大生意。想必一定能把亏的钱补回来。”
晋王换了一副嘴脸:“大都督这是说哪的话!本王是大明的藩王,肉烂了还在锅里!两成税赋给了朝廷不跟给自家一样么?什么叫亏的钱?依本王看不亏!这新政啊就是好!”
陈迪大笑道:“王爷真是好见识!”
陈迪带着飞虎军这支劲旅在山西强行推行完新政已经是嘉靖二十六年五月。
这天,陈迪正在行辕书房听巡抚刘诺敏汇报山西藩库的事情,俞大猷和戚继光急火火的闯了进来。
“大都督,京城唐大人那边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俞大猷道。
说完俞大猷将信交给陈迪。
陈迪拆开信封,只见信中只有短短两行字:“严党正在私下串联,怕是有所图谋,请大都督速班师回京掌控大局!”
陈迪心道: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严嵩这只老狐狸终于要发难了!
陈迪对刘诺敏道:“老巡抚,山西的新政就全拜托你了!你早过了耳顺之年,却还在为朝廷奔走效命,朝廷绝不会亏待你!”
刘诺敏道:“大都督这是说哪里话!分内之事而已!”
陈迪嘱咐刘诺敏:“晋王、代王那边我已经通过气,这二人一定会支持山西的新政。我嘱咐你一句,推行非常之政,必要非常之手段。有些时候切忌心软!要杀一批人就杀一批人!要关一批人就关一批人!放心,我给你做后盾!”
刘诺敏道:“下官谨记大都督教诲。”
陈迪示意俞大猷和戚继光下去。
二人退出后,陈迪话锋一转,推心置腹的问刘诺敏:“老巡抚,你是严首辅的门生。我且问你一句,若是严首辅反对新政,你会怎么做?”
刘诺敏与陈迪相处了这些时日,知道陈迪是一心为了大明的朝廷和百姓谋福。他对陈迪早就有三分敬佩之心。
陈迪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他实打实的回答道:“大都督,说实话。官场之人,若不傍上一棵大树,在官场根本混不下去!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像我自己,依附严首辅也只是为了能给百姓多办事。若严阁老明知新政有益却反对,那我肯定站在新政这边。以前如果得罪了严阁老,我肯定会丢乌纱帽。可如今不同了,有大都督在。。。。。”
陈迪打断了刘诺敏的话:“有本大都督在,你的乌纱绝对不会丢!不但不会丢乌纱,你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我还要大加提拔!”
陈迪和刘诺敏一番谈话,他突然想通了。以前,他碍于严嵩党羽遍天下,不得不与之合作。可严党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刘诺敏的情况相近。依附严党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了能在官场之中生存!
既然这些人以前可以依附翟鸾,后来可以依附夏言,现在可以依附严嵩,那今后为何不能依附他陈迪!
想通了这一点,陈迪心中道:“严嵩,义父!咱们父子二人撕破脸的时候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