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个主子来,或者等天亮。”
那婆子双眼一眯,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狠戾:“等到天亮?谁知道姑娘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把东西藏起来怎么办?!”
苏芷樱冷声道:“你带的这些人并你自己,又全都是些什么人?又有谁能保证你们没把丢失的墨块藏在身上,等搜我这里的时候再给拿出来说是从我这里搜出来的,栽赃给我?”
她一指这些人:“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藏好了!”
那婆子也怒了,声音尖利了一些:“真真可笑!我在这镇国公府当了几十年的……”
话没说完,被外面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苏姑娘说的不错,东西说不定就在你的袖子里。你就算是在镇国公府上百年,也不是你栽赃别人的本钱。”
声音内敛低沉,还有些哑,显然是睡梦中被叫起来赶过来的。
是周兆煊,大冷的天却只穿着一件佛头青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袍,腰中束着一条暗青锦带,装束非常简单,却更显得身形修长,清雅卓尔。
也许是因为屋里人这么多,苏芷樱必定是起来了的,因此他没想太多,直接就进来了。
听闻声音屋里人都转身。看见他进来,领头的婆子脸色忽变,瞬间就青了又白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春香眼疾手快,忙顺手从旁边衣架子上拿了件斗篷过来给苏芷樱裹上了。
苏芷樱倒不是衣衫不整,可到底是才从床上起来,大衣裳也没穿,被春香裹了件斗篷,尴尬了一下,站了起来。
现在也不是尴尬的时候,她愤怒都来不及。
周兆煊一进来就看见苏芷樱坐在床边,长长的头发散披着,比平时绾起来更显得柔美了很多,只穿着一件月白的长袄,脚在脚踏上,长袄裙曳地自然挡住了脚的,不过却看见一双绣鞋放在旁边。
显然,这是很匆忙的从床上起来的,连大衣裳都没穿,鞋都没穿。
深冬的深夜,就这样被人从床上惊动起来。
恼怒的情绪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周兆煊就又平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他经历的事情可能是有些人一辈子甚至两辈子都不曾经历过得,他早已经练就了沉稳内敛,就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
很久都没有一下子如此失控。
周兆煊冷冷的看向了那个领头的婆子。
那领头婆子显然心里也很清楚,躬身给周兆煊行礼叫了一声:“王爷。”顿了顿,明显在试探恭亲王的情绪,看看他说不说话。
当然没听到王爷说话,婆子很快就解释起来。
“那愉麋墨是老王爷留给世子妃的,世子妃也就那么一块,一直爱如珍宝的。这段时间病的严重,就总是想起来,叫人拿给她看。下人们也是一时偷懒,就没收起来,只放在案几上。试想世子妃的东西又谁会动?谁能想到……”
婆子又是意味深长的停在了这里,去看苏芷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