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后留在这边,找地方落脚。关注舅舅家的人和事,需要帮忙的时候出个面,不需要就不用靠近……以后到了万一的时候,也能及时的安顿好舅舅一家人。”
苏芷樱明白过来了,这事原本还想跟他商量呢,想不到他已经安排好了,想想也只能这样,现在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能保证提前反应就很好了。
于是点点头:“我跟舅舅也稍微提一下,在其他地方留点银钱什么的,以防万一。”
两人说着进屋,苏芷樱又问:“今天来的这些人……你是怎么想的?”
周兆煊也道:“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有意的,一种是无意的。倒是不妨,慢慢查好了,即便是故意的,京城里那位多疑安排了这一次的会面,也无妨,他本就多疑,于是多疑做的事情就越多,做事越多,就越容易被人看穿。”
他笑着看着苏芷樱:“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少说少做,只冷眼看着行了。”
苏芷樱想了一下。
周兆煊这一招其实很高明,今天来的定远侯府这些人,如果真的是皇上的授意,那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试探周兆煊?如果是试探,那么今天来就只是个开始,毕竟第一次见面,不可能说多么深,这一次是铺垫,下一次还回来,那时候可能才会说到主题。
周兆煊什么都不用干,只冷眼看着那陈氏父子接下来怎么做就行了。
而陈氏父子如果真的是皇上派的,接下来的事情都是皇上的授意,周兆煊就反而能看清楚皇上到底在安排什么,皇上的计策。
这就跟两军打仗一样,谁先动,谁先暴露。
苏芷樱点头:“有道理。”
周兆煊一下笑了。虽然他已经很了解苏芷樱了,但是每每的,总会有一些新鲜的事情叫他眼前一亮,有时候她的有些反应,总是令他很意外,在失笑一下之后,马上又感动。
苏芷樱又道:“我这边有两个疑点,跟你说说你注意一下。”
周兆煊笑着点头:“好,你说,什么疑点?”
苏芷樱便道:“第一,那陈小姐并没有如陈太太说的已经完全好了,能出门走动了……像她这种病菌感染,发病了之后会引起高烧,行动能力迟缓,尽管凑巧发病的时候凑巧遇见了我,及时吃了药,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全没事了。这才两三天,应该说肯定还有些烧。”
周兆煊已经明白了,也严肃了一些:“就是说,分明还是不适的,却还是忙忙的用道谢的借口来见咱们——既然是道谢,就要带上你治好的病人。”
苏芷樱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第二呢?”周兆煊问道。
“我试着问了问翰林院陈文章,陈太太却故意轻描淡写的说是远方亲戚。陈文章和我祖母的娘家来往,这个我可知道,他和定远侯府是比较亲的亲戚关系,以前还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听后宅妇人们提过‘十几年前的案子都能安然无恙’,想来这话说的就是陈文章。”
苏芷樱道:“陈太太却似乎想让我觉着,陈文章和他们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