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忙得茶都没有喝一杯,我哪里能放心回去呢?何况现在已经快到寅时了,天也快亮了,宫门是不是晚上也要关着不能随便开开?”
冬雪转头看这个女人,一张白皙美艳的侧脸,但是在冬雪眼里,却真的是恶心至极。
周兆煊没有在说话,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了对面卧房中,也不看身后跟没有跟人,直接把门关上了,甚至从里面还给拴上了。
冬雪愕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一顿马上又明白了,转头看那个紫衣女子,果然,紫衣女子脸上有些微微的尴尬。冬雪心里暗自高兴了起来,看着那女人道:“姑娘,请吧。”
紫衣女子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笑着道:“这位宫女姐姐,我是皇上的表妹,这会儿已经是寅时了,不是马上要熬药了,何况宫门都关着,怎么出去呀?”
冬雪心里冷笑,脸上淡淡的道:“皇上吩咐的话,我是不敢不听的,你若是不走,我只能去回禀皇上,说你要抗旨。”
一顿又打量一下那个女子:“你多大了?瞧着也有二十几岁了吧?我才十五岁,你叫我姐姐,我可不敢当。”
那温婉的女子原本脸色一直温和有礼,结果被冬雪最后故意的一句挑拨顿时脸色就大变了。
哪个姑娘愿意自己的年岁被说大好几岁?明明才十七岁的,一下子就成了二十几岁?
何况冬雪嘴里还吐出来‘抗旨’两个字!
这女子也无声的冷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冷笑的表情,但是声音却还保持着温婉:“这位宫女说话未免太过了吧?不过就是家常小事,你为什么要说出‘抗旨’来?说的那么严重所为何来?”
冬雪挑眉,她人小但是心眼一点不少:“家常小事?这里是坤宁宫,皇上和皇后才是一家人,即便你是皇上的表妹,却也是个外人,说什么家常?‘家’字是随便用的吗?”说着上下打量她:“这位姑娘,你到底走是不走?”
那紫衣女子咬了一下嘴唇似乎考虑了一下,接着转身去御案那边:“表哥的书桌还没有收拾,我收拾桌子,你去熬药好了。”
冬雪顿时脸气的发青,尖声道:“那些都是国家大事!你也敢乱看?!”
那紫衣女子抬眼看着她:“谁说我要看了,我在收拾,你看到没有,我在收拾。”说着三两下将桌上的折子什么的全都合上,纸张全都叠整齐,然后将皇上用过的笔放在笔洗中涮,小心的一个个擦拭。
冬雪简直气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不过确实快到时间了,只能去熬药,嘀咕着:“脸皮厚!抗旨!”
嘟囔着愤愤的出去了,到了门口看了栀子一眼。这时候冬雪才明白过来栀子那尴尬难看的脸色是怎么回事了。
这紫衣女子是曾家的姑娘,而栀子、茯苓她们几个是从曾家来的,显然是认识。所以她们才会一脸尴尬?她们又觉着为难?
那紫衣女子抬眼看她出去,这才哼了一声,一直温婉漂亮的脸上这时候才浮现了一副轻蔑厌恶的面孔出来。不过马上又抬眼看卧房那边,卧房紧闭的门将她的目光挡住了,这女子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