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的银子他原本也没想用到买那出四合院上,开医院,睁眼就是银子,请大夫需要费用,制作家俱需要费用,采买药材也需要费用,就是官面打点人情往来又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他是想把岳家的银子用到这上面,还不一定够使,可是,今天,他改了主意。
“您想买避瘟丹?”那岳老爷与管家对视一眼,指不定这人又使什么幺蛾子,二人俱是提高了戒备,这人的印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
“岳老爷,你不必多想,也不用多猜,我就一条,你给了我三千两,剩下的一万七千两全部用来买你的避瘟丹,——沿街发放!”
“沿街发放?”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糊涂了。
“您的意思是?”岳老爷与管家也糊涂了。
“我说得不明白?”肃文一指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免费发给大家!”
“您,这是做善事?”岳老爷看看管家道。
“就算是吧,我们信得过老爷子的为人,多隆阿,进宝,我们走!”肃文转头就走。
多隆阿却是咬着手指头,呆呆地看着岳老爷,胡进宝推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哎哎,二哥,就这么走了,那明天可要到期了,再交不上银子,我们的二百两定金就白瞎了!”
“我有办法。”肃文道,却是头也不回。
“二爷,请留步,”那岳老爷却是感动起来,“留步,听多爷的话,您外面还有饥荒?您把饥荒打上,再施药也不晚!”他竟为肃文考虑起来。
“这不是事,”肃文转过头来,”不过,我有一请求。
“您讲。”岳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每份包避瘟丹的麻纸上,写上肃惠中医院五个字。”
“就这?”
“就这!”
“成,我一定照办,二爷,这中医院,是不是仿太医院,也是药铺子,如果是,那您有事吩咐一声,我随叫随到。”岳老爷郑重说道。
“得来,那我先谢过了。”肃文微笑着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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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跑抱怨,等回了家,见到惠娴在座,那多隆阿抱怨得更厉害了,惠娴听说一万七千两银子打了水漂,登时急了。
“后天就要交款了,你拿什么去堵这个窟窿?”
阿玛这些日子竟待在家里,用他的话讲,就是风头不要出得太厉害,他三言两语已是弄明白了意思,他倒是不急,掏出鼻烟壶闻一下,“刺溜“舒服得眼一闭,头一仰,满脸享受。
“小多子,小宝子,你俩试试。”他要的就是这份火烧眉毛前的雍容作派。
多隆阿与胡进宝赶紧摆手,“呵呵,咱们旗人,不会闻鼻烟,还叫旗人么?”福庆笑道。
“大火上房了,快说吧,福参领。”额娘着急起来,但当着惠娴的面儿,她得给福庆这个未来的老公公留几分面子。
“呵呵,夫人莫急,”这些日子,福庆是越来越有参领的样子了,这官派嘛,说到底,都是人敬出来的,再说得难听一点,都是人恭维巴结出来的,“前些日子,郑王府不是派人送过一些人参吗,加上肃文赢得两个金元宝,再加上端亲王赏的一百两金子,凑个三千两不成问题。”
额娘却是撇撇嘴,“我当你有多高明的主意,人参,你当我一直供着?早吃到你们肚子里了,给肃文他姥爷、舅舅,这都不算?这金元宝,”她看看肃文,“我还没跟你讲,金元宝是留着,那金子,让肃安,”她一咬牙,“让肃安拿去,赌了。”
“这逆子!”阿玛一口气没喘均匀,登时咳嗽起来,他长叹一口气,“呵呵,有挣的,就得有花的,谁让他是哥呢。”
惠娴瞅瞅额娘与阿玛,没放声,嫂子却是不安地搓起手来。
额娘马上笑道,“你大哥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好这一手,你放心啊,等你过门,这个家就由你操持。”
惠娴忙看看嫂子,见她一脸平静,“婶,您这是说什么?”她看看肃文。
嫂子却在心里嘀咕一声,当年她没过门,额娘也是这么说的,过门后才知道这当家,就是侍候婆婆,唉,还不如不当家呢,也罢,老二家的过门后,我就算熬出头喽!
“那,老二,你看,这事,”阿玛有些为难了,“要不阿玛把这出院子卖喽,兴许就凑够了!”
“说什么呐,阿玛,”肃文一阵感动,“让您卖宅子,我这医院还不如不开。您放心,明一早,我准把银子弄回来,多隆阿、进宝,走!”
三人走出院子,惠娴却是跟了出来,撵不走,劝不退,无奈之下,肃文只得把她送回家去。
“多隆阿你去买一长匣子,进宝,你去买块黄绫子,哎,多隆阿,匣子要好木头,上档次,别弄些便宜货来糊弄我!”
两人答应着去了。
“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惠娴纳闷道。
“呵,你就擎好吧,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也有人争着拿!”肃文一笑。
“你?”惠娴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二哥,她想说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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