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无辜的人沦入大牢自然要放,一旦放错了人,好人岂不是跟着遭殃。
“去找主簿,把牢房里犯人记录通通拿来。”
此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从县衙后院走出,头上围着厚厚的布巾,怀里抱着包袱,看看左右无人,快步走出,直奔县衙前院走去。
一声惊呼,两道身影撞在一起,哗啦一下,妇人发出一声惊呼,手上一松,包袱掉在地上,这下可好,撞在里面的首饰金银通通散落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说完这几个字,一定开始后悔,一下子漏了底,声音太粗,明明就是男人。
李虎用手一抓,直接将头巾抓下,忍不住噗嗤乐出声来,正是主簿,画了眉毛,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胸口位置鼓鼓的,此时因为一撞,完全变了位置,一上一下,看着格外滑稽。
“二位大人,这些都归你们,只求放我一条活路。”主簿指着散落在地上金银,不在少数,一个小小的主簿而已,俸禄有限,仅从地上这些东西就可以看出,这些年跟在知县大人身边捞足了好处。
“妈的,做了坏事还想跑,老子可不收你这些脏东西。”
“带着他去见大人。”
主簿确实想跑,师爷被痛打一顿,收了财产赶出当涂县,当时可怜相恰好被主簿看到,一旦查到自己身上,这些年做的事,怕是要坐牢,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偷偷弄了一身女人衣服,不忘把自己这些年所得带走,没想到到了门口撞上返回县衙的李虎二人。
“都给你们,放过我。”
李虎抓住主簿衣领,主簿力气小无法挣脱,只得跟着走,张睿将散落在地上财物重新收好,这些都是日后的罪证,拎在手里跟在身后。
“大人,看看这个人是谁。”李虎声音响起,顺势一推,噗通一下趴在地上,火把光亮下映出一张白脸,一张大脸盘子,下面带着胡子。
“主簿大人,这是要唱戏不成?”
“这小子想跑,被我们撞见,还想拿好处收买,你的那一套在我们兄弟身上根本不管用。”张睿说完将包袱丢在地上,里面金银再次散出。
“大人,家中老母病重,只想回去探视。”主簿还想狡辩,事实摆在这,明显是心里有鬼想跑。
“主簿是聪明人,此次林风奉旨前来查案,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杀鸡儆猴,只是不想主簿白白做了那只被宰的鸡。”林风身子蹲下,手中匕首闪烁寒芒,这主簿别看平日里嚣张跋扈,胆子小,同样是怕死之徒。
“我说,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林风冷哼一声,“你的命掌握在你手里,就算你犯了不法之事,若能说出事实,同样会论功行赏,抵去你的罪行。”
“真的可以?”这主簿不愧是记账的,什么好,什么坏,什么对自己有利,一下子就能搞清楚,朝廷的人来了当涂县,这趟水就算再浑,还是要有人遭殃,县令大人自身难保,试问还有谁会顾忌自己的死活。
“当然可以。”
“好,坦白,我愿意坦白。”
“关在牢里的这些人,是否有因交不起税银被你强行抓来?”
“有,前前后后八个村子,一共四十六人,送进来的时候交代过,不能动刑,只要交齐了钱就放回去。”主簿不敢再有所隐瞒,何况这些事都是按照县令大人吩咐做的,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他们在哪?”
“左侧牢房里的都是。”
“放人。”
狱卒不敢耽搁,连忙快步过去,哗啦呼啦打开上面铁锁,牢房大门打开,当日被抓来的村民纷纷从里面走出。
“大人,小人也是冤枉的,在这关了两年,可怜家中老母无人奉养。”一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中透出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