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一行人返回京城,选了一条相对僻静街道进入内城,转而回到太子府,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
“小王爷,何时入宫面圣?”
朱允炆眉头紧锁,当涂县令一死,太平府的案子彻底成了无头案,没有了人证,只剩下唯一的账簿,说服力有限。
“不急,齐大人,坐。”
朱允炆用手一指,齐泰坐在身旁,翻开账簿仔细查看,试图从里面找出更多罪证,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一些颜面。
齐泰看罢多时不由得叹口气,“账簿中记录的都是当涂县令和知州府之间账目往来,其中虽有出入,可惜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说服力有限,除非还有其他更有说服力证据才行。”
朱允炆点头,齐泰说的和自己所想的几乎相同,“可惜,当日林风发现那些书信无法找到。”
齐泰道:“小王爷放心,卑职已经交代郭将军,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些书信,一旦找到,必然亲自护送入京,小王爷大可先安心留在太子府。”
“只能如此。”
齐泰躬身告辞离开,离京多日,心中惦念家人,担心自己出现被人发现,齐泰索性留在太子府。
朱允炆刚刚收好账簿,一人快步入内,侍卫长张天宇,在太子府地位不低,谁想被后进入太子府的林风抢了风头,威逼利诱之下做了龙一的走狗。
“见过小王爷。”
“是你,有事?”
张天宇面带笑意,“卑职听闻大人回府,特来拜见,为何不见统领大人,还有唐牛兄弟?”
“他们有案子要查,本王留在那里只会添乱,所以先行回来。”朱允炆清楚,林风葬身海底的消息暂时不能传出去。
“有需要卑职去做的,尽管吩咐。”
朱允炆点头,张天宇施礼告退,无非是过来打探消息,就在林风离开京城这段时间,龙一暗中做了不少事,统卫营里的人几乎一半的人都被龙一用各种手段拉拢。
齐泰躺在床上,始终想不通,当涂县令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按照林风说法,这位当涂县令深藏不露,一路上始终保持高度警惕,难道是自己人!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随行的有太子府侍卫、家丁,是这些人,还是郭晓随行护送的骑兵,只有自己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同样清楚两辆马车,哪一个是小王爷,哪一个是当涂县令。
齐泰有些口渴,从床上坐起,来到桌边,看着水从壶里流出,听着流水落在里面发出声音,“水,难道是水!”
一路上为了保证当涂县令安全,吃喝拉撒都有人负责,正是因为一路上相安无事,所以接近京城时略有放松,没想到真的出事,能够接触到当涂县令的当时至少有五个人,其中三人已经返回太平府。
齐泰喝了一杯,再次倒满,心底暗暗盘算,自从太子朱标病故,太子府那些旧臣大多转投其他几位王爷门下,能够留下来的已经不多,就算当年太子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该还也都还了,这个时候,一旦站错了队伍,等新皇称帝之时,必然大肆封赏旧臣挤压对手,这是历朝历代一直沿用的方式。
官场,尤其是京城,最是黑暗。
齐泰辗转难眠,就算有心离开太子府,究竟应该投奔到哪一个王爷麾下,自从太子病逝以后,遭受重大打击的朱元璋并没有因此颓废,相比以前变得更加勤勉,同样没有表露出想要将皇位传给哪一个皇子的意愿。
几天时间过去,京城相安无事,朱允炆足不出户,林风一行人并没有回到京城消息传到龙一耳朵里。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张天宇施礼道:“小王爷亲自说的。”
龙一哈哈大笑,“为何我得到的消息是林风已经葬身水底?”
“这,林风死了?”张天宇听到龙一说出这样的话,脸上表情变得极其诡异。
“怎么,张大人不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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