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归了自己,攻打金陵自然多了一个强助。
陈友谅这些年学会了虚情假意,可惜确不动情,当年的情意,破庙内照顾阿婆的少年早已随着别人的一次次羞辱完全丧失,有的就是一颗不断征服别人的心。
陈友亮见到花云,花云被人五花大绑推搡着来到陈友谅面前,兵士喝道:“见到汉王还不下跪!”
花云哈哈大笑道:“花云一生只跪天地!”
陈友谅道:“不要勉强他!”
花云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死有很惧哉!”
陈友谅道:“我八十万大军不出数日就可攻下金陵,到时挥兵南下,天下将有一半落入我手,你又何必为了朱元璋白白牺牲性命!”
花云道:“你想招降我?”
陈友谅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至于是生路还是死路,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记住一旦选错,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花云冷笑道:“你根本不配!”
陈友谅道:“你不怕死?”
花云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何惧哉!”
陈友谅脸色阴沉道:“人没有来世,只有今生!”
花云道:“那又如何!”
陈友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朱元璋可以给你的我陈友谅同样可以,甚至他无法给你的我同样可以!”
花云道:“你不过是一个阴险恶毒嗜主求荣之徒,我花云即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绝对不会向你屈服!”
陈友谅脸上的笑意顿时停住,笑意依然挂在脸上只是慢慢变成扭曲,身边的兵士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寒意,陈友谅动了杀机,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
陈友谅慢慢走近,脸几乎贴在花云的脸上,花云一口唾沫吐在陈友谅脸上,仰头哈哈大笑,陈友谅慢慢将脸上的唾沫擦干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弄死他,用最残忍的办法!”
花云惨遭杀害,头颅被人割下送到陈友谅大帐之中,陈友谅道:“挂在我的帅旗之上,要让金陵的所有人知道,违背我陈友谅意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兵士端着放置人头的托盘快步走下,大帐内只剩下陈友谅一人,烛火掩映下露出孤独的身影,如同当日那个瘦削不堪四处乞讨的少年,唯一所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可以轻易执掌人的生死,拳头紧紧握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我说过,我陈九四一定要出人头地,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
朱元璋两面受敌,采石、太平连番被迫,只能向刘伯温求救。
刘伯温笑道:“张士诚可称为富,富则守不思攻,安于割据,贪图享乐,如今只是碍于陈友谅的实力不得不兴兵来犯,我料张士诚必然无心恋战,只要击败陈友谅,张士诚必然退兵!”
朱元璋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只是为何可以断定三日后陈友谅必然来袭?”
刘伯温道:“三日后乃是大潮之日,到时必然水涨船高,加上顺水顺风极利行船,陈友谅精通水师又如何会放过这样的良机!”
朱元璋道:“如此说来如何是好!”
刘伯温道:“守!”
朱元璋叹口气道:“只是双方兵力差距不在少数,即便全力防守金陵未必能够守得住!”
刘伯温道:“三天!守三天足矣!”
朱元璋道:“三天?”
刘伯温道:“主公只需守住三天,伯温自有良策退敌!”
朱元璋笑道:“有军师在,莫说是三天,即便是十日朱元璋自有办法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