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背叛主人的叛徒,犹大!要知道我最早的祖先加西亚.唐.马铁奥.法尔哥尼……”
听到法尔哥尼就要开口大说特说自己地光荣家族史。\*\伦格立刻抬手阻止了他。在稍微沉默之后,抬头看着远处戈壁上隐约出现,正带着几名斥候骑兵在前面探路的赫克托尔,伦格轻声对满脸愤懑的法尔哥尼开口说到:“我的朋友。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成为耶路撒冷的虔诚祈祷者吗?”
“是因为,因为……”法尔哥尼有些困惑的顺口说着,可是他却又一下子停住,只是不住的琢磨,却最终无法说出来什么。
“因为我们大家认为值得为了追求上帝的真意才成为祈祷者,每个人如果真地想倾听上帝的声音,他就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赫克托尔不行呢?犹大的背主难道不是早就为主所知吗?那么为什么主基督还要进入耶路撒冷呢?我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
伦格在有些发呆的法尔哥尼肩膀上轻轻一拍。然后他轻夹马腹,比赛弗勒斯立刻撒开四蹄向前奔去,只留下始终无法从迷惑中明白过来的法尔哥尼大张嘴巴,迎着风沙。
迎面吹来的寒风割得伦格地脸颊一阵生疼,可是他却始终让比赛弗勒斯飞快的向前奔跑着,当越过伊莎贝拉乘坐的马车时,他听到了拴在马车后面的白色牡马地激烈嘶鸣,不过这似乎反而激起了比赛弗勒斯要在美人面前炫耀的意气。\\*\它的四蹄更加用力,在女骑士们的轻微呼声中猛冲向前,直向队伍前的戈壁上奔去。
直到终于觉得自己的风采已经得到了马美人的认可和倾慕,比赛弗勒斯才慢慢地在伦格地带动下缓下脚步。而这时从对面出现的几个斥候骑兵已经迎面奔来。
在他们前面。一马当先地赫克托尔的身影看上去显得那么突异,孤寂。
“大人,我不认为你应该离开队伍这么远,这太疯狂了。”赫克托尔颇为不快地看着独自在戈壁上徘徊的伦格“谁也无法保证那些强盗不会再次出现,如果他们突然袭击,你这样是很危险的。”
“你真的认为那些人是强盗吗?”伦格轻笑着看着这位前掌旗官或者你认为没有必要去深究他们是谁?”
“大人,我虽然不认为深究很明智。但是我还知道该如何提防他们。”赫克托尔从身侧马袋里拿出了一柄断剑递向伦格“大人看看这个。”
“撒拉森直剑?”伦格握着只剩半截断刃的剑柄虚虚挥舞一下“你认为他们是撒拉森人?”
“大人。也许其他人会这么说,可是恰恰我的祖先曾经是罗马最著名的铸造师。我家族的贵族称号甚至就是靠给皇帝打造他们喜爱的武器得来的,所以我可以告诉你这些直剑绝对不是撒拉森人使用的那种东西。它们甚至不是我所见过的任何一种锻造方法打造出来的。”
“你说什么?”伦格把断刃举到眼前仔细看着。突然他的眼睛一眯!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诧异。
“大人?”赫克托尔刚刚开口就又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的眼神似是从没看到眼前一幕般转向别处,直到听到伦格在发出一声轻叹才转过脸来。
“掌旗官,很多时候一个人过于聪明并不是好事。”伦格丝毫不露情绪的声音让赫克托尔有些不安,这对早已习惯约瑟林那种时而激动时而沮丧的他来说,似乎是在面对一个把自己隐藏起来的人般,显得心中微微忐忑。
“我知道该怎么做大人,”他微微躬身“我永远不会向第二个人承认曾经得到过这样一柄断剑。”
满意的轻轻点头,伦格看着逐渐行近的队伍把那柄断剑收入了自己的马袋,随后他望着已经变得一片昏暗的东方,嘴里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这时,他听到了前面不远出轮流前探的斥候吹起的一声悠长的号角。
越过一道高高的沙坝,在斥候指点下,伦格看到了已经变得暗淡下来的戈壁上一片显眼的明亮灯光。
“大人那是耶莫泰因,”向导指着灯光小心的说着“撒拉森人把这里当成叙利亚最远的标志,再向前就是由戈兰通向谢赫山的南坡了。”
“戈兰高地?”伦格的心头微微一动,这个名字在他的心头引起了轻轻的反应。微微抬头看着远处已经完全笼罩在夜色中一片黝黑的阴影,他似乎能感受到这片高地跨越千年却始终不变的意义,那是永远不息的纷争。
“大人,我奉陛下的命令请您过去。”女骑士队长在身后禀报着,可当她与伦格身边的赫克托尔眼神一碰后,立刻吓得侧过脸去。
显然被女骑士的举动勾起兴趣的赫克托尔陪着伦格向前走去,当他来到女骑士队长面前时,突然转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起来,这让她不由一哆嗦,赶快踉踉跄跄的追在伦格身后,向马车跑去。
在支起的车篷前,伦格向伊莎贝拉微微行礼,这还是上次离开她的帐篷后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么说,已经到了耶莫泰因?”伊莎贝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落寞,她微微玩弄手里一柄造型优美的梳子,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泛起一层隐隐的光泽。
“你知道康拉德会在君士坦丁堡等待我吗?”她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伦格轻声问。
“听说了陛下。”伦格声音同样很轻,他知道这将是他们一起旅行的最后一夜,到了明天伊莎贝拉将走上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
“你现在依然选择穿这身黑袍吗?”伊莎贝拉轻声问着。
听到伊莎贝拉包含隐喻的问话,伦格看着这位女王稍微沉思随即开口:
“请原谅陛下你的丈夫是权力,那才是你终身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