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前,乔治利亚州的Kyle的夫妇在家中遇袭,丈夫当场死亡,妻子重伤,被后来的警察送入了当地医院抢救。”*打开了视频,看着自己的组员,刚刚在酒吧里的灿烂笑容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专业和认真,她为自己的组员介绍着这场不久之前的惨案,不过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困惑。
“这么快?这是与以前的案件有什么不同么?”an也不再抱怨自己未尽的慢摇了,他收敛了脸上的散漫表情,摊了一下自己的手:“一个小时,我从来不知道现在警察的效率已经快到,一个小时就能把案件送了过来。”
“地方警察一般会很快到达现场,但是这次不同。”*用遥控器定住了画面,转过身子别着眉头看着an,并从其他的组员脸上一一滑过:“我们的UNSUB事先给911接线中心打了电话,等一下,是其中一名UNSUB。”她顿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随着她的手势而小幅度地挥动着,“这名打电话的UNSUB说,另一名叫做Raphael的UNSUB正准备杀害屋子里面的人。他甚至害怕地哀求接线员快点让警方过来,在Raphael杀了住在那间房子里的两个罪人之前。”
“罪人?”Gideon重复了一下*的用词,或是说UNSUB的用词,他挑了挑眉毛,说实话,相较于其他同年龄段的人,他显得年轻多了,脸上除了两条深刻的法令纹之外,其他皱纹细小得几不可见。此刻他却有些讽刺地攒着眉头,挤出一些并不明显的眉间纹,嘴角微微地垂着,这使得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神秘莫测:“UNSUB会使用这个词说明他并不觉得那名叫做Raphael的同伙的杀人动机是错误的。那么他打着通电话的目的就复杂了。”
“警方到达那里用了多久。”Reid举了举手中的笔,抬着头看向*,他的表情十分平淡,这件案子对于他来说和别的案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当*说道UNSUB是用受害者房子里面的电话拨号的时候,他还半惊讶半感兴趣地耸了耸眉毛。对于他来说同情受害者是一方面,嫉恨罪恶是另一方面,但是完全不应该将自己的个人情感过多地投入进去,这样会使得分析受到干扰,他所需要做的,并一直坚持做的,就是更快更好地作出分析和数据,帮助案件更迅速地解决掉。
“4分26秒。”*说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数字,她观察了一下组员们惊讶的表情,转过身继续播放了画面,跳进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现场,“在这4分26秒之间,Raphael就完成了这场惨剧。”
Garcia被画面上的残忍景象吓得扭过头去,这个善良的女孩无论多久都无法接受过于残忍的事件现场,这对于她来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并没有停顿她的叙述,她看起来要坚强得多,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正义,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平静地叙述着案件的每个她所知道的、由地方警局送过来的细节,以便于自己的组员更快更好地了解案情:“当地警方在死者的床上还发现了这个。”她指着画面里的那张沾着斑驳血迹,并用黄色的马克笔标记起来的一张纸,看上去似乎是从什么书上面撕下来的。
“我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有一匹灰色的骏马,骑在马上的,叫做死亡,阴府也紧紧地跟随着他。”Gideon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轻声地读着上面的字,他的脸色没有任何波动,紧蹙着眉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若望默示录》,第六章第八节。”Reid看了一眼他的同伴,一如既往地做着他的本职科普工作。
“他们认为自己在消除罪恶。”an一直在搅拌自己的咖啡,却没有喝上一口,他盯着投影上的启示录,并没有看其他的人:“他们是使命型杀手。”
“使命型杀手不会自己停止杀人。”Gideon看了一眼an,“一个在4分26秒之内就可以完成凶杀并离开现场的UNSUB,说明他很可能并不是第一次作案。Garcia,你在乔治亚州和我们自己的罪犯数据库里查查关于叫做‘Raphael’的记录,看看有什么线索。”
“OK,我会把所有叫做‘Raphael’的资料都查一遍。”Garcia对着Gideon点了点头,准备一结束就回到自己的“领域”赢取掌控权。
“an、Reid和我去现场看看。”Gideon转过头对着Hotch征询着。
“我和*就去警局和当地警方看看那里有什么记录和资料。”Hotch点了点头,赞同了Gideon的建议,他将最后与法医联络的任务交给了Elle。
“Reid,你有打电话给Ethel么?”会议结束后,Elle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准备和小组人员一起搭乘专机,她用手上的文件夹捅了捅Reid的胳膊,有些担忧地问着他。
“没有。”Reid显得有些丧气,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个女孩对话,虽然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于与人沟通,但是在那个女孩面前,他总是犯一些非常丢人的错误,有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即使他感觉到了那个女孩的情绪,但这对于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不过对于他来说,和Ethel在一起总能使时间过得很快,那是种不同于看书的快乐,也不同于他13岁那年第一次运用一个小小的“物理魔术”偷偷地吓唬了那个叫做Hillman的足球队长。那是一种只属于自己偷偷回味的隐秘的却又充满了阳光的快乐。
“是么?”Elle皱了皱眉头,又打了一通电话,认识无人接听,她颓唐地挂上了电话,“不会是睡死过去了吧,明明说好到了酒店就打电话给我的。”她借着手机的光看了看时间,“算了,都2点了,应该睡觉了吧,明天早上再打吧。我看她一定是忘记了,等回来见到她一定要狠狠的敲她一顿。”Elle有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手机,就好像这样就能看见那个没打电话过来的女孩一样。
“这么多血液?看来我们的被害者被伤得‘很深’。”Gideon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几乎蔓延了一个人平躺着的面积,甚至有一些延伸到床柱下面。“死者被刺了几刀?”
“刺?”一旁的中年警员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他微微地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眼神却很严肃,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这个词可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砍和割。”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和四肢,划了几条线,从一端到另一端,“割喉一刀,砍刀肩膀上一刀,然后是沿着动脉割破放血。没有抵御性伤痕。”
“妻子呢?她是在哪里被伤的?”Reid拿着本子记录着,打量着这间房间。
那名警员看了他一眼,快速地划过一丝不太信任的情绪。这很正常,几乎每一个看到这个年轻的FBI的第一眼,都会觉得他太小了,不过他仍旧平顺地回答了:“在浴室,不过比她的丈夫好一点,凶手捅了她腹部一刀,伤到了肝脏,现在虽然仍未脱离危险期,但至少没有当场死亡。”
“就一刀?”Gideon看了他一眼,走到了浴室门口,看见门上喷溅的血迹,皱了皱眉:“割了丈夫那么多刀,还几乎房管了所有的血,为什么妻子却只捅了一刀呢?”
“他没理由放过妻子,”Reid指了指浴室门上的刀痕,并用手摸了摸:“很深,看来UNSUB用了很大的力气,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只刺了妻子一刀,而不确保她会死亡。”
“不,他没有放过妻子,”Gideon站到了于是前面的窗口,摸了摸木质窗框,回头看了Reid一眼:“有人打断了他。”他将手挪开,那里是一个干涸的血痕,像是手掌的形状,却没有指纹。
Reid走了过来,往窗户外面探了探头,“是大门,难道是有什么人来拜访了Kyle夫妇?”他转过身看向了那个地方警员,“警方来的时候没有其他人么?目击者?”
“没有。”警员摇了摇头,他表现得比Reid更奇怪、更好奇,“警方到达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大门是敞开着的。如果有什么人看到了什么,早就会和警方或媒体联系了。”他耸了耸肩,夹着自己的记录本,“Kyle夫妇是乔治利亚州最大的网络公司老板,几乎是警方处理的同时,那些记者就像闻见荤腥的苍蝇一样包围了这间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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