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 King是被杀死的,这是部分人知道的事实,最先联系我的并不是被我挂断电话的Reid,也不是街边捏着鼻子嚼着口香糖的警员,而是风尘仆仆的Kent 叔叔,他什么也没带,满身疲倦却又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站在我的门口,彼时我正在看着我包里出现的意料之外又算是预料之中的东西。
当然,不能提到我被突然出现的叔叔吓了个半死。
“这是你对你久不见面的叔叔的欢迎么?”Kent叔叔在我满是惊疑的脸上流连了一下,挑了挑挑眉,但就在他开口的下一秒忽然停住了,或是说他被自己手机的震动声吸引力注意,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嗡嗡震动的手机,还有那像是短信信号灯的绿光闪烁。Kent叔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拥抱而是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大厦。
怎么了?
我没有问出来。不过Kent叔叔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叔叔的目光在对面、斜侧的几栋大楼之间刮过,最后停留在其中一座的某一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但是他确确实实地露出了一个冷笑,就像是与人对峙一般抿着嘴角。叔叔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凌厉并讥讽,但他并没有站那很久,而是慢慢地将窗帘给拉了起来,转过身子快速地在房间里摸索。更加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不消一会儿,或许只用了几十秒,他就在我的客房里摸出了四个“点缀”得隐蔽的窃听器。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好看,不提心脏是怎样剧烈地跳着,满脑袋里自发地疾速回忆早上和Reid说话的时候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很不错!”Kent叔叔假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干扰器,狠狠地按下那不起眼的银色扣子,毫不吝惜地扔在了沙发的夹缝处,动了动手指,让它陷进沙发的内层,就好像沙发原来就是那个样子的。那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赞扬”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无线电另一头的某个人。
“我没想到现在的家伙这么多了。”叔叔松了松肩膀,轻笑一声,坐在了不知所措的我对面,招了招手让我坐在他的旁边,在我慢慢坐下后,像小时候一样重重地揉了揉我的头顶,宽厚的手掌传来一阵令人安心的温度。“不过对我来说这样的家伙还是太年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Caesar Bentley?”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家伙,在我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盒子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他了,“那个Gaius也是他吧。”他并没有真正地掩饰自己,随意地露出那么多的破绽,故意地接近我,漫不经心地撒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谎言。他知道我最终会认出他,也希望我认出他。
真不愧是穷极无聊真逗比。
“的确是那个·········”叔叔停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名词,最后轻挑着眉毛抖出了一个字,“疯子。”他颠了颠手中的四个“小虫子”,劲瘦修长的手指看起来非常有力,窃听器落在掌心的样子像是将一切都掌控在方寸之间。“一个聪明又幼稚的疯子。”手掌轻轻翻开,让战利品干净利落地掉入垃圾桶。“虽然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只是时间的问题。”叔叔转换了一个话题,但是我过了一会才知道着本是一件事。“Ruprt Rickman究竟让你去M公司做什么?”手机从他的口袋里被掏出,快速地滑动了几下,几个人的照片间次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还记得这几个人吧。”这并不是问句。
“·········是的。”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是这几个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他们现在怎么样?”
“Tina Kyle两周前醒过来,三天前出院之后就去了拉斯维加斯。Cindy Watts上周从原公司辞职也去了拉斯维加斯。而她,ir被诊断为间歇性人格障碍,在Dallas疗养院,不过我查过了,她并不在哪里,两周前,她被一个不知名的人从医院带走,虽然每天还有人给她填写观察日志。还有一些人也到了那里。”Kent叔叔不以为意地平铺直叙,对于他而言完全正常干净的社会才是真正的笑话。他并没有忘记我并没有回答的问题,在稍稍掀开一些信息之后,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Rickman到底让你做什么?Ethel,你必须告诉我。他是九级,二十年前就是。”即使是这种情况下,Kent叔叔的眼睛也是带着温度的,这似乎让他分清楚他面对的到底是任务还是其他,或是让我明白,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受,“他和你一样,是个通灵者,而且,善用自己的能力。是CIA的底牌。却从未忠诚于任何一个组织。只要他高兴,他可以站在任何一个高台。”
“他让我去M公司,想尽一切办法搞垮它。”我看见叔叔的眼睛抽搐了一下,苦笑着扯了扯嘴角:“·········之类的,我觉得他太抬举我了,搞垮一个公司什么的,说的是我么?不过·········他说我身上有一个诅咒。”我在叔叔浑身紧绷、即将爆发之前连忙加上后一句,“但不是针对我的!我猜测这可能和我近一年来的遭遇有关,这一年死的人太多了。都出现在我的周围,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触发了他们。太近了,让我反而看不清楚。”我紧了紧裤腿,脸上带着讽刺和自嘲的笑,膝盖却在我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微微颤抖着,“不过,他们都是知之不深的路人。”我摸了摸后脑勺,整理整理自己的表情,朝着Kent叔叔大大地笑了一下,“难道是灾星来着?”
“怎么会?那小子活蹦乱跳着呢。”一只手盖上我的脸,遮住了我的眼睛,声音恶声恶气,连Reid的名字都不愿说,手下的动作却万分轻柔。他轻轻地叹息一声,“你最近的确是太倒霉了,Kevin把整理好的报告给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你真应该看看那家伙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的助理被吓得失眠了一个星期。”
“·········”不知为什么,忽然怎么也不能自作伤感了,甩甩头,一眼看见了叔叔放在旁边的手机。“不过,Tina真的醒了?”我想起了那个金发的友善的女士,“她的丈夫在她的身边。”我抓了抓下巴,“我上次在医院看见过。”
“他的灵魂?”叔叔对于我身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怎么回事?有什么特别?”
“它·········他能碰到Tina。”我将随身的本子拿了出来,翻到了自己整理的那一页,“我想他应该不会离开自己的妻子,如果像叔叔说的这些我遇见的人都莫名的被人聚集在某个地方,那么,作为鬼魂的他应该会比自己的妻子看到更多。”
“那你是想去拉斯维加斯一趟?”叔叔敲了敲膝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是我却听出了他话里面的不赞同。“你是可以去,可是不是现在。虽然已经收集了一些关于 Bentley的东西,但我现在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他虽然脑袋有问题,但是智商却不低,和某些政要有一些丝丝缕缕的牵连。”
“他并不是想玩死我。”如果是的话那瓶扔在我脑门上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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