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面对众将请战,耿炳文有心不允,但又害怕军心尽失。
好一会之后,耿炳文咬了咬牙厉声说道:
“新安卫出战捣毁对面的投石机,大河卫一并出战,从旁助阵!”
军令一下,耿炳文军营大门洞开,两个卫万人大军冲了出来,简单的组成阵型之后便顶着盾牌向着前方蓝玉军队的投石机阵地攻了过去。
见到耿炳文终于派兵出战了,蓝玉脸上大喜
“立即让扬州卫、镇海卫出战,守护投石机,还有传令投石机不要停,继续给我轰击敌军大营!”
军旗一动,蓝玉一方的军阵中便涌出人马上前,这些人马前排的军士人人手持大盾,而后排的军士则都是挽着弓箭,甚至还有不少士兵都在端着弩箭。
弩箭虽说射程不如弓箭,但是胜在操作简单发射的量大。
“射击!”
瞬间,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咄..咄….啊!”
一时间,箭雨射中盾牌和人体的声音连绵不绝。
站在一处矮墙后看着眼前这一切的耿炳文,心中犹如在滴血。
耿炳文心中在不断的算计着,这样下去不行,即便是捣毁了投石机,他派出去的这两卫恐怕也没有什么人马能够生还了。
更何况看着架势,能不能摧毁蓝玉的投石机都是一个大问题。
而当新安卫和大河卫的伤亡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两个卫溃败了。
不过令耿炳文奇怪的是,两当溃兵向着大营没命般的逃跑时,蓝玉却没有派一旁虎视眈眈的骑兵上前追杀。
不过这对耿炳文来说却也是好事。
命令打开营门放溃兵入内后,耿炳文不停的思考蓝玉到底想做些什么。
没等耿炳文想明白,突然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哎,怎么不射石头了?”
“怎么都是树叶?”
“你看,还有树枝呢?”
“叛军这是要干什么”
耿炳文的头上正好落下了一捆树枝。
怎么回事,为什么蓝玉的投石机不射石头,而是射这些树叶树枝了,耿炳文有些想不通。
不过这也让耿炳文稍稍松了一口气,起码树枝树叶不会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是随即耿炳文的鼻子里却是窜入了一个味道。
耿炳文挺着鼻子闻了闻瞬间脸色大变,他连忙将自己脚下刚刚落下的树枝捡起来看了看,只见这些树枝上湿漉漉的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好!”
心中警兆突生,没等耿炳文大声叫士兵们躲避。
只见大营上方再次响起了之前那般尖啸声。
“呵呵,国公爷真是胸有城府,这等妙策,我等怎么没有想到”
“国公爷神机妙算,长兴侯,这下要倒霉了”
蓝玉的身边,一众将领纷纷感叹说道。
先前的投石机已经将耿炳文的军营砸的一片狼藉,而后蓝玉又命人将那些沾满火油的树枝扔到了耿炳文的军营。
为的便是眼下这一刻。
只见无数的火球交映在了耿炳文的军营上空。
这些火球落地之后除了对人造成伤害之外,得益于先前扔进来的那些引火物瞬间便在军营之中引起了大火。
这些火油可不是平白出现的,蓝玉一方的军队多是大本营便是京师附近的卫所,而卫所之中像火油这等军事物资自然是大量储备的。
因此,蓝玉这样大量消耗火油倒也是允许的。
这一场大火烧的很旺,甚至就连京师都可以看见西边腾起的烟雾。
耿军军营瞬间化身火海。
看到火起的一瞬间,耿炳文知道自己完了。
不管这一场纷争到最后是洪武帝赢还是蓝玉赢都与他无关了,他长兴侯将会成为输家的一员。
耿炳文身旁的亲卫不停的在扑灭火焰,但是军营中大部分地方却是兵荒马乱的景象,没人能够组织兵力去救火。
“侯爷,我们快走,从北边走,那里的营门还没有烧起来!”
一个亲卫说完之后,见耿炳文迟迟没有说完,抬头一看,只见耿炳文似乎已经是愣住了,这名亲卫瞬间管不了那么多,连忙招呼来几个同伴将耿炳文架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