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超揉了揉眉间,难道他长得就这么一副需要保护的模样吗?他承认自己是有些阴柔美,但还不到需要人保护的境界吧,只是若是这女人想要保护他,那就玩玩吧,“可以。”
“那我们睡觉吧。”达成协议,那就没有必要拿出皇上给的圣旨喽,看来传闻就只是传闻而已,没什么好怕的,长得这么一副文文弱弱的美男子模样,能够什么恐怖,打了个哈气,站起身子正欲睡觉。
“等等,娘子,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倪超手指扣在桌上,凤眸轻佻,抛媚眼般看向穆偌央。
“那啥,酒没了。”和太监喝交杯酒,咦,受不了。
“我可以命人在弄点。”还是那副含笑的模样,目光紧紧的锁着穆偌央,淡淡道。
“咱们又不是真的夫妻,那个交杯酒就算了吧,没啥必要。”穆偌央干笑几声回应着。
“噢,原来,你也介意我是太监啊……”低低的倾诉恍如包含了一切苦楚以及那说不尽的凄凉,倪超垂下的脑袋带着浓浓的悲伤。
穆偌央转身看向倪超垂下脑袋,看不清什么情绪,估计在难受着,唉,自己什么人啊,太监身子不全了,相当于残疾人了,自己竟然还要这么对他,实在可怜,急忙劝慰道,“没,我没有嫌弃你,来人啊,拿酒来…”
“你别难过了…”穆偌央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而催下脑袋的倪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女人真好骗,看来这次又有玩物了。
站在外面吹着冷风的媒婆,还未搞清状况就被换进来,望着相敬如宾的两人,原本以为他们会大打出手,就从这那姑娘的脾气,没想到竟会相安无事,怪,实在怪啊。
“大姐,你帮我和太监相公主持下婚礼吧。”穆偌央从床上拿起后盖头打算盖在头上,却无意间撇到那原本被自己扔到床上的春宫图,脸上不由的燥热,滚烫起来,急忙落下身子,稳稳地坐在书上,她竟然忘了这事情,丢脸啊!
“噢噢噢,好的姑娘。”媒婆见穆偌央又一次盖上红盖头,反应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对着倪超道,“总管,请你掀盖头。”
倪超站起身子,缓步走到穆偌央跟前,从媒婆那拿来喜称,轻轻挑起穆偌央的盖头,凤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呃,总管请坐,我为你们送上合卺酒。”媒婆见红盖头被挑起,便急忙跑去倒交杯酒,只是回来还是没见到倪超坐下,不由得皱起眉头,“总管您怎么还不落座?”
媒婆见倪超要坐穆偌央的左边,就是靠近床账的那头,没什么位置,“姑娘,你站起来给总管让个位置。”
“他坐右边。”穆偌央直晃荡脑袋,绝对不站起来,要不然会露馅的。
“那总管您…”媒婆被穆偌央这么一弄有些尴尬的看先倪超,小心的询问着。
“我坐左边。”倪超还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媒婆浑身打个寒颤,“姑娘你…”做人难,做媒婆更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