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爸爸,你们再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她抖着嘴唇,问父母,他们谁也没有看她一眼。
“好,我签。”李纬彻底绝望了,也知道事到如今,她不签也不行了。安长老又拿出一份协议,连笔一起扔到她的面前。她颤抖着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安长老将一份递给她,又将另一份塞入自己文件包里,冷冷地说,“现在带着你的女儿,回家去收拾东西,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母女。记住了,不要泄露关于凤族的事情,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李纬坐在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安琪更不明白,为什么往日疼爱自己的父亲突然变得这么绝情,她想问母亲,但看到母亲的脸色,她又不敢问。
一辆车在她们面前停下,司机面无表情的按按喇叭,催促她们上车。
李纬被刺耳的喇叭声惊醒,她惨然一笑,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拉着女儿坐上了车。
车子将她们送到了所住的别墅门口,之后绝尘而去。
别墅内空无一人,平日里还有几个供她们使唤的佣人,此刻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被人遣走了。望着冷冷清清的别墅,李纬忍不住流下泪来,直到安琪怯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股怒火蓦地从心底直窜上来,她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安琪脸上,怒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白痴,什么人不好惹,你偏要去招惹蓝沫沫。现在你满意了。”
安琪被母亲这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你教我去争的吗?不是你教我去抢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怪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这个死小三,坐台女。你以为我有你这么一个母亲很稀罕吗?”她想起在学校的时候,偷听到的同学对话,那一字一句,撕扯着她的心。
“你还敢顶嘴!”李纬彻底被她激怒了,尤其是最后那两句‘死小三’,‘坐台女’,她一把掐住安琪的脖子,用力的掐着,“我叫你顶嘴!叫你顶嘴!”她面色狰狞,手越捏越紧,丝毫没有发现手中安琪脸色已经在她的手掌中变的铁青,挣扎也越来越无力,直至最后手脚软软的落下!她才仿佛如梦初醒,看着手中犹自瞪大眼睛却已经咽气的孩子,惊慌失措,“琪琪,琪琪,你怎么了?”她摇晃着女儿瘫软的身体,对方却毫无反应,她把手放在孩子鼻子前,才发现孩子已没了呼吸,她竟活活的掐死了亲生女儿。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正值六神无主之际,一声尖叫响起,抬头望去,只见家中的佣人朱嫂正瞪大眼睛惊恐看着她和她手中的孩子,“夫人,你……你……”
“怎么回事?”朱嫂的尖叫引来了别墅外巡逻的保安,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过了半晌,才有人想起报警。
警车呼啸而来,法医鉴定孩子死于窒息,朱嫂的口供也坐实了李纬杀女的事实,尽管清醒后的李纬再三狡辩,但死者脖子上掐痕,朱嫂的口供可谓认证物证齐全,不容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没有了凤族的庇护,李纬很快被判刑二十年,关进监狱,不久之后她便趁人不备,用床单拧成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在了监房中。
安长老知道后,连连叹息,念及过往的情分,他也不再追究李纬母女的过错,在陵园中买了一块墓地,将二人安葬。对外则宣称,妻子带着女儿出国。
从此,这母女二人在凤族中销声匿迹,再也无人知晓过问她们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