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足够叫一个高级guān囘员挺囘直腰板,并且不再靠灰sè收入来养活自己了。
孙传庭的话意,龚鼎孳一听便是明白。
当下只慨然道:“殿下派学囘生来,是给老前辈打下手,jun需调拨,我在这里更方便一些。说句不恭敬的话,老前辈虽是太保,但jun需上头还是学囘生更明白一些。倒是说防着tān囘污什么的,现在打仗是说打仗的话,有什么事也等仗打完了再说。”
孙传庭唯一的担心就是龚鼎孳有东林旧xí,凡事喜欢先入为主,以为人皆è。现在看来,这个东林复社的小辈确实是被太子调龘教出来了,句句务实,不但不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太子近臣而志得意满,对jun务指手划脚。相反,却是诚恳切实,并不会在jun需上卡他的脖子,这么一来,自觉胜算又大了几分。
于是不再多说,携手而进,喝囘茶聊天,到起更时分,才又把龚鼎孳送到二堂,看着龚鼎孳出门而止。
“太保,此人怎么样?”
高囘杰此次升为平虏上将jun,着实是得意了几天。除了摩擦把囘玩自己的将jun印外,就是换上一身崭新的铠甲四处巡行,武guān一品袍服他也不当好的,所以从来不囘穿。
原本是十分得意,岂料前几天看到三营平虏jun上来,看着全营装备具甲,又见着张全斌等人的服饰衣着,回营之后就是自己把一身漂亮的山文给拖了下来。
自从后就闷闷不乐,现在平虏上将jun不qiú别的,只qiú能打几场漂亮的战事出来,然后自请划入平虏jun下。
他这一生,残囘bào,tān婪,为囘非囘作囘dǎi,双手欠了不少xuè囘债。老实说,现在自己也觉得后怕。
睢州bīng变,是孙传庭一力要保他,后来得知,皇太子是给孙传庭自主囘泉,可shā可放,由孙传庭自专。
到了现在这会子,固然是对孙传庭的救命大恩是感恩戴德,但对太子于自己的印象,高囘杰也是十分清楚。
这会子再不改弦更张,好生做一番事业出来,自己的下场,可真的不妙。
不容于顺,又不愿剃了辫子降清,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给大明效力了。
“此人是做事的人,你放心吧。”
孙传庭眉宇间也有点疲惫之sè,不过还是很欣慰的向着高囘杰道:“此次大战,若果真能克敌致功,老夫会记得你的功劳,将来,我保你一个伯爵!”
对高囘杰这样加平虏上将jun,左都督、太子太保、左柱囯这样的总镇总bīng来说,所希图的不过就是一个爵位bà了。
原本的时空中,他已经和四镇总兵一起封爵。
然后越发轻视明朝,对着来劝说他的史可法道:“旨旨旨,你可知道,现在皇极殿上有人在走马!”
骄横之态,令得当朝一品的督师辅臣哑口无言。
现在这时候,他却是老老实实的垂手在孙传庭面前,一副老实听教的模样。
听着孙传庭的话,高杰自是不胜欢喜,眉宇间怎么也掩不住欢喜之色。
在大明,能带兵,能打仗,又是文官一品,资历也够说话也响的,无非就是这孙太保一个人而已。
朝中什么内阁大学士,军务大臣,在孙传庭面前都挺不直腰杆。
要紧的是,太子对眼前这白发老者才是真正的支持。
孙传庭年纪并不很老,现在这副模样,也岂不是太操劳的原故?
这一年来在徐州等处,孙传庭可是操碎了心,所为何来?
当下高杰也唯有深揖至地,诺诺连声,至于别的,却是无有可出声的了。
只是临行告辞之时,这个总镇大将仍是忍不住问:“太保,此次出兵,山东最少出五个营,末将的镇标有三个营,太保的督标有两个营,加上太子殿下的三个营,若是直捣北京,恐怕也未尝不可?我听说,东虏在北京所留实力有限,八旗精锐,一半随阿济格,一半随多铎,还有一小半在山东、河南,留守京师的实力,实在是有限的很了。”
这个问题,孙传庭也是问过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推枕而起,绕室徘徊,无非也是在考虑是不是能一战奏功。
出其不意,直伐北京,河南有兵拖一下就可,北京一下,东虏被截断粮饷和军政中心,非得自己大乱不可。
就算能退回关外,恐怕也元气大伤了。
但事情是否能真的这般顺利?北上之行,实在是变数太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