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饼子来!”隔着门,赖八的声音传进来。
“是俺女婿!”老汉小声对身边的伍天锡说道。
“让他进来,你若是敢生事。不但你活不了,就连你的姑娘,恐怕也要守寡了。”伍天锡一脸的凶相,一双圆圆的眼睛目漏凶光。看上去,好像是头凶猛的野猪。
“哦,哦,好!”老汉忙不迭的答应下来,拉开门栓打开了房门。陈东麻叶同时收好了匕首,装做无事的样子坐到了椅子上。
“岳丈,岳母怎样了?”赖八做了管事,跟厂里的学习班学了些字。现在说话文绉绉的,以前他都是直接喊爹娘。学习文化人说话,赖八觉得自己的档次提高了不少。
“不碍事,老毛病了腰腿疼。饼子就放下,你厂里有事情就回吧!”老汉巴不得自己的女婿赶紧走,逃离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这位是……?”赖八疑惑的看着屋子里的三条大汉,尤其是身材粗壮的伍天锡。这家伙坐着跟赖八一般高,一脸的凶相。脸颊上还有一道疤痕,黑红黑红的像条蜈蚣。
“这是你娘家舅哥,你喊大哥就成。这两位是他的兄弟,来投奔咱家的混口饭吃。”老汉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都快眨瞎了,希望女婿赶紧走。
“岳丈,您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老汉看到陈东和麻叶伸手摸腰,赶忙说道。可不敢连累女婿,他可是一家子的主心骨顶梁柱。
“大哥,小弟赖八。今天厂里还有公务,晚上来时定然买些酒肉招待三位。”赖八对着伍天锡拱了拱手道。
“呵呵!兄弟暂且自便,我们兄弟也是在河北混不下去了。想投奔过来,做些粗苯的活计。俺们几个别的没有,两膀子力气倒是有的。”伍天锡不想打草惊蛇,只要挨到了天黑。掠了这家的粮食就进山去,有了吃食在骊山里面藏一两个月不是难事。
“如此自然是好,晚上我去酒坊弄些好酒来。你们河北,可喝不到云家的蒸酒。那才是真正的好酒!差事的事情包在兄弟的身上,俺在厂里还有几分薄面,安排几个人做工还不是问题。”赖八笑呵呵的再次对着伍天锡拱了拱手,将一盆饼子放在桌子上。再次告了声罪,然后便出了门离开。
打开窗子,看到赖八踱着步子离开。伍天锡笑了笑,有趣的家伙。今天晚上倒是要尝尝云家的美酒,只是可惜你和这家子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喽!
赖八出了门,感觉自己的脊梁都湿透了。两条腿好像弹琵琶一样的颤抖,从看到伍天锡的第一眼,赖八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而且看岳丈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姨娘家的儿子。
强自镇定的走出了宿舍区,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风一样的向厂子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