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犯了错,也不过是少年人的心性使然。念在云浩多有功勋又年幼的份上,陛下可小惩大戒。”
“哼!说功绩,你问问这庙堂之上的诸公,那个不对陛下忠心耿耿,薄有功勋?如果有功的臣子犯错都被赦免,那今后大唐律令还有何威严。陛下今后,将以何治国?
秦王在军中,乃是杀伐果决的大唐第一统帅。执行军法从来都是以严谨著称,怎么到了云浩这里,便改弦易辙了?”韦挺冷哼一声,便站了出来。这句话实在歹毒,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李二。
李渊捋着胡子不出声,倒是要看看太子的人厉害些,还是秦王的人厉害些。裁判嘛,就是要高高在上才好。绝对不能破坏比赛节奏!
“韦大人此言差矣,天理过不人情,朝廷制定法令。其目的不过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于云浩这样的年青人,不要一棒子打死。
秦王在军中执行军法,虽然严苛了些。不过也是尊着天理人情,并不是一味的杀戮,就能带出虎狼之师。
云浩如此年青,朝廷若是为了区区一个胡人刺客。就将一位国侯处死,试问!天下有功勋贵会不会因此寒心,云浩八岁就进潜邸为官,数次救陛下于危难之中,难不成韦大人要让天下臣民认定陛下是寡恩刻薄之人?”
“杜如晦,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官现在说的是大唐律发的威严!”
“韦大人,下官是在说天理人情!大唐以孝治国,尊老爱幼是陛下的圣训。云浩虽然刚刚成年,但在朝堂诸公面前勉强还算得上是幼。韦大人如此逼迫,难道说东宫的属官不尊圣训到了如此地步了么?”
“你……!”韦挺气得脑袋冒烟,一张脸涨成了紫色。这么一顶大帽子可不敢戴在脑袋上,谁戴谁死。没想到这个杜如晦,居然狡辩到如此地步。
“陛下!杜如晦所言差矣,东宫属官虽然是太子殿下的属官,可更是陛下的臣子。对于聆听圣训从无懈怠,说到圣训。臣记得武德元年的时候,陛下就颁布律令禁止私刑处决人犯。云浩知法犯法,难道说就不是不尊圣训?”见韦挺张口结舌,王珪立刻站了出来死挺自己的老铁。
“王大人此言谬矣,所谓情理法。云候虽然死刑处决人犯,但也是情有可原。赦免这些可原的,可恕的人。正是彰显陛下的仁德,更何况。下官不管怎么看,一位国侯都会比那个刺客,对大唐帝国更加有用。
陛下口含天下手握王爵,身为天子就是要以天下苍生为念。既然云候比那个刺客,更加对大唐帝国忠敬。那么,陛下以天子之皇权赦免云候又有何不可?
王大人一力相逼,难道说大人认为。一届国侯对大唐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刺客?还是说云候得罪了什么人,王大人……!”
杜如晦这么一说,李建成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这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