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是怎么把他挖出来的。
“想不到吧!见简单,今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第一时间要去报信。城狐社鼠自然有通过城墙的法子,可他忘记了。这么晚谁还会走在官道上,临潼虽说路不拾遗,但城门关了,谁还能半夜进长安?
说了吧!你不说的话,他先说了。你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我说,我说!”小三兴奋的想站起来,只是浑身绑满了绳索。只能蛆一样在地上蠕动!
“好!”
“西市笸箩巷子里,丽春院!后院儿的柴房里面有密室,武先生就藏在密室里。”见到有好处,小三儿立刻就出卖了武元爽。地上浑身是伤的老舜“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喷了小三儿一头一脸。
“到妓馆里面养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云浩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雄阔海早就大踏步走了出去。路过那把风家伙的时候,不小心装了一下。那家伙头一歪,重重杵在地上。显然,早已经死去多时。
小三儿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没想到这人已经死了。
武元爽感觉自己的右眼皮总是在跳,强烈的不安感觉让他很想逃走。可长安城里,已经没有好的出去。这两年辛苦建立的据点,现在几乎都不敢去。只有这个最隐秘的地方,还算是稍稍安全。
天亮城门开了就走,再一次的翻过身后。武元爽下定了决心,明天一早就出城去。有了自己太过贪婪了,有了猛火油的配方,已经可以让西秦笑傲西域。至于火药,以后唐军大规模的使用,还怕自己弄不到?
地窖的门忽然被敲响,武元爽立刻拿起匕首。“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武元爽松了一口气,这是事先安排的讯号。来的是自己人,这么晚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莫非是临潼的事情失败了?
贴身的侍从打开了地窖的门,一个龟公模样的家伙走进来小声道:“先生,三爷回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让他进来!”听说是小三儿回来了,武元爽立刻来了精神。
小三儿缓缓从梯子上下来,走到武元爽面前深施一礼。笑着道:“先生,属下幸不辱命,将那火药的配方偷了回来。您看!”说完,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张牛皮纸。
“拿到了?”武元爽兴奋的两眼冒光,伸手接过牛皮纸。凑近灯光看上面的字,忽然觉得肩膀上的伤口一疼。刚要喊叫的时候,小三儿整只手已经伸进了他的嘴里。
“成了!”小三儿扯着脖子喊,武元爽的侍从大为惊诧。抽出匕首就要捅向小三儿的后心,几乎与此同时小三的嘴里也发出渗人的嚎叫。武元爽这一口,差一点儿把他的手指头给咬下来。
“噗”就在匕首将要捅进小三儿后心的时候,一把飞刀自他的后脑掼入。锋利的尖刺,从他的眉心钻了出来。尸体砸在小三儿的身上,连带将小三儿和武元爽全都砸倒在地上。
雄阔海熊罴一样的身子从地道口直接坠了下来,一脚踹飞尸体。脚在武元爽肩头伤口上一踩,武元爽立刻就张开大嘴惨叫。小三的手趁机抽出来,整只手掌血肉模糊。
雄阔海大手一捏武元爽的两腮,武元爽立刻就把嘴张开。雄阔海两根手指捏出了毒丸,笑着对武元爽说道:“你害我家主人不浅,想死,嘿嘿!恐怕没那么容易,从你谋算我家主人那天,你就注定了不得好死。”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武元爽的脸上,武元爽惨叫声还没叫出来。反手又是一巴掌,又扇在另外半边脸上。
按着武元爽的头杵在地上,照着后脑又是一下。一大口鲜血合着满嘴牙,再度喷了出来。
“我家主人说你不是能狠心咬舌头的,可俺还是不放心。现在好了,满嘴的牙都掉光了。就是想嚼舌头也没的嚼,要口供的时候费点劲。不过,你是读书人不是会写字嘛!
他娘的,活到这么大。头一次觉得,不认识字真他娘的好。”雄阔海看着鼻子嘴巴不断滴血的武元爽,蒲扇一样的大手抓着他,拎小鸡一样拎出了地窖。
李渊满意的看着云浩的奏章,很好。事情做得几乎完美,靠着火药的配方。将武元爽拖在了长安,引蛇出洞抓住了细作。然后顺藤摸瓜,将武元爽捉拿归案。计策是一环套着一环,甚至连刚刚从洛阳前线回到长安的罗成也利用上。真不知道,这小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即便自诩英武之主,李渊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自己,面对这种连环计也只能束手待毙。
拿起另外一封奏章,这是武士彟的奏章。原本还以为是武士彟为儿子求情,却没想到武士彟大公无私的批判了武元爽的滔天罪行。细数了他的罪恶之后,泣血上书要求朝廷将此贼凌迟处死。作为直接责任人,武士彟愿意辞官不做。只求在辞官之前,让他亲自监斩自己的儿子。
李渊拿起奏章看了三遍,每一个字都是真情实感,不像是作伪。虎毒不食子,难道说武士彟对自己的忠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样的忠臣可不多,得仔细问问。
“传武士彟觐见!”李渊的声音,回荡在太极宫空旷的大殿里面。
天牢里面的武元爽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木头十字架上,每天除了那哑巴狱卒来给喂一次饭,一个人都见不到。
一盏青灯如豆,这是牢房里面唯一的光亮。地上的老鼠“吱”“吱”叫着乱窜,个别胆大的还红着眼睛看向武元爽。如果不是被绑的高,说不定已经被这些小生物吃掉。
不敢想万鼠噬身的感觉,武元爽无奈的垂着头。努力憋气憋了好久,在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悲哀的发现,人不能自己憋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