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建成了一座巨大的沙盘,大唐的北部边疆几乎一目了然。可就是比例尺很成问题,太行山和王屋山又挤到了一块,难道说再来一次愚公移山?
云浩被苏瑾带进武德殿的时候,李渊,李二,李建成,李元吉,裴寂都在这里。看起来似乎在讨论什么大事,云浩看得一阵头疼,这阵容上朝都够用了,一看就在讨论大事。现在他最怕的就是李渊找他讨论大事,云浩现在真心想待在家里。只要李渊跟他一讨论准没好事儿,说不定又得带兵去哪个地方。
“你来了正好现在咱们就开始,草原上传来消息。突厥人已经平定了一些小部落的叛乱,颉利的地位再次稳固下来。如果猜的没错,今年冬天突厥人很可能再次来袭。北部边境上,从阴山一直到辽东几千里都在突厥人的攻击范围之内。
找你们来就是议一下,这个兵怎么个派法。焉支山下一直到辽东上万里地,大唐的兵不够填啊。大唐的人口全填进去,都不够填。二郎,你是带兵打仗的你说说怎么办。”李渊围着沙盘,好像老虎巡视自己的领地。
“父皇圣明烛照,又有大哥辅佐。儿臣只是带兵打仗的,只要有充足的粮饷,父皇命儿臣打到天边又有何不可。”李二淡定的躬了躬身,一声不响把皮球踢给了李建成。
李建成傻子一样看着李二,没想到这个弟弟已经精进的到这个地步。一句话把李渊的问话踢过来,心里本来还想着看李二的笑话,却没想到现在麻烦的是自己,曹操有这么奸诈?
“嗯!这份豪气难得,不愧是我李家带兵的儿郎。大郎,你是太子储君。朝廷六部的事情你管着,说说,二郎如果用兵粮饷可有保障?”李渊会心一笑,顺着李二递过来的话把看向李建成。
“父皇!今岁夏粮欠收,河北河东因为突厥人的入侵更是糜烂一片,而我大唐接连用兵。前些年积攒些的家底,也都快空了。二弟用兵之需儿臣会尽力筹措,不过……!”
“不过什么?堂堂太子,一国储君。二郎在前线舍生忘死,为我李家江山拼尽全力。难道说你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还是你想让将士们觉得,朕这个皇帝不顾他们的生死?”
“父皇!儿臣不敢!”这话太重了,李建成的脑袋也扛不起。李建成吓得二话不说跪倒在地上。
“父皇!二哥打仗一向靡费,战利品从来都分赏给亲厚的士卒,交给国库的不过十之一二。大哥虽然管着朝廷,却奈何不了那些杀才。国库光出不进,今岁夏粮又欠收,您让大哥怎么办?”眼看带头大哥遭了殃,李元吉立刻挺身而出。
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私分战利品的事情谁都知道。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谁都知道,可谁都不明说。今天李元吉把话挑明了,就等于当众扒李二的裤衩。把李二最不能看的部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重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括裴寂在内,全都低着头闭着眼睛不说话。皇家闹家务,还是少掺和为妙。一个掺和不好,全家的命就掺和进去了。
“父皇!将士们爬冰卧雪,跟突厥人打仗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豁出命去为了大唐征战,朝廷没那么多钱赏赐。如果让将士们寒了心,今后谁还肯为朝廷征战。儿臣这个兵,难带啊!”李二慌忙跪倒在地上辩解。
李元吉这话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看不得将士们受苦。往大了说,那叫邀买人心图谋不轨。
“二郎,你起来。朕也带过兵,知道兵难带。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撕杀,不就是为了一场富贵。朝廷穷,封赏抚恤是差了些。不过你私分战利品这一条不可取,战利品上缴给国库,还是可以赏给他们的。国家要有法度!
一旦没了法度,朕怎么治理这个国家?有些人,也会借着这个由头构陷你。你让朕怎么办?赏你?还是罚你?做人要谨慎,不要给人留这个把柄。知道了吗?”李渊拍着李二的肩膀,不像是皇帝对臣子说话。而更像是一位父亲,对儿子谆谆教导。
李元吉,朝臣们都骇然。李建成还跪在地上,皇帝却扶起了秦王。这是神马政治信号?难道说皇帝的心变了?李建成的脑门儿上,立刻渗出一排细密的汗珠,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说到这个法度,当兵的是粗人犯些错有时候可以理解。可读过书的呢?这些年朝廷的事情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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