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与我一战?”
手中抡着丈八蛇矛,胯下通体乌黑的良驹,一豹头环眼、面如黑炭的大块头抻着脖子不停的大喊,只是任凭他骂的如何难听,对面列阵的大军却始终无一人应声。
一切缘由都在他身旁不远处那两匹游荡的无主战马,以及两具已经变得冰凉的尸身。
“难道这号称西北精锐的西凉军中,就没一个敢与我大战一场的人?尽是一群鼠辈!”
张飞看没人理会自己,气的哇哇直叫,若不是看对面兵马众多,自己只带了几百人出来撑个场面,恐怕早就带兵冲上去掩杀一番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都被后面的人瞧的一清二楚,宋宪和成廉更是轻声嘀咕:“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派了这么一位前来,不过这一身武艺的确强横,若是以前恐怕你我二人都接不下他几招。”
宋宪听了点头赞同:“恐怕只有温侯能够胜下这黑炭脸,除此之外的话张文远应该能与其一战。”
张飞刚才斩杀两名敌将都没费什么力气,先一个一枪直接戳死,第二个冲上来的也只招架了三个回合就被张飞用蛇矛给腰斩。
对于这两个对手,张飞只是觉得这两人弱爆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但是成廉和宋宪却听闻过这两人的名号,虽然算不得什么名将,但是在这边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竟然在这黑炭头手上走不过五个汇合,这般碾压一般的实力,他们只在吕布身上见过。
即便是他们现在得了修炼法诀,但因为习练时间还不是很长,自身的实力还没有增强多少,现在要与这叫张飞的禁军将校交手的话,怕也是难逃一败的局面。
又瞧了一阵,见到对面李傕军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让武将出来单挑,而且还隐约有收兵回营的意思,成廉便策马上前:“敌军已退,张将军不若也收兵归营。”张飞如今只是个牙将,算不上将军,只是毕竟是前来支援自己,而且还显示出了不俗的武艺,客气客气倒也不算什么。
张飞听了老大不乐意,奈何李傕军已经退去,自己出来的又太过匆忙,只带了几百亲随,大多人还留在营中帮虎贲军安营扎寨。加上对方虽然退去,但阵势不乱,这么冲上去与找死无异,张飞虽然莽撞,但又不白痴,自然不会做那种蠢事。
“等某家安顿好了兵马,休息一日再来找你们厮杀。”
喝骂了一通,拨转马头便往大营而回,成廉和宋宪则是随在旁边帮其引路,同时询问:“可要先见见温侯?”
原来张飞引军来到虎贲军中之时,恰好赶上虎贲军安营扎寨,他便叫手下兵马前去帮忙,正要去见吕布,听闻李傕军来犯,也不管虎贲军准备如何应付,自顾自带着几百个还没散去的兵马冲出营寨,跑出来要与李傕大战一场。
可惜今次李傕军虽然派了许多兵马过来,可是李傕却没有出来,张飞叫骂了好一阵,只是骂出了两名将校,并不曾见得李傕。
“那李傕胆小如鼠,竟然不敢亲上阵前,否则定叫他有来无回。”
张飞忿忿嘟囔了两句,然后就在成廉和宋宪的带领下奔着吕布的大帐而去。
实际上,吕布在大帐中也正在与郭嘉、臧霸几人谈论张飞此人。
原本听说皇上派禁军中一牙将领一千兵马前来支援,吕布还没太过当回事,可是当听说李傕派兵前来挑衅,那统兵的牙将自己领着几百人迎敌去了,立刻大为担心。
“陛下所派之人,若真在温侯这里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会让陛下误会。”曹性立刻就向吕布请战,率兵出营,万万不能叫那张飞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郭嘉就在此处,笑着道:“那张飞张翼德我也曾听闻,乃是皇上之叔刘备刘玄德的义弟,武艺超强,陛下曾私下赞其有万夫不当之勇,想必此番迎敌,定会获胜归来。温侯自在帐中休息便是。”
听到郭嘉这么说,众人虽然不信,但也不好反驳,倒是吕布颇为好奇——皇帝在他心中现在越来越神秘莫测,而皇帝如此看重那张飞,想必不是无的放矢,他倒是有点好奇这张飞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好在没要他等多久就有兵卒来报:“那姓张的黑脸将军一照面就将敌军的一名校尉斩了。”
这人话还没落下,又跑进来一个兵卒:“那姓张的黑脸将军又斩了李傕军的一名将领,敌将只撑了三个回合。”
听到这里,帐中诸将也就放下了心,同时颇为惊讶:这姓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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