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时完成的。
南宫苒见郗风拎回来一人,却见那人二十岁年纪,白白净净的。一身青色布衣旧的都落了色。许是受到了惊吓,正瑟瑟发抖,说不成话来。
郗风却是欣喜异常,将那人放下,喜道:“儿子?儿子!”
南宫苒诧异道:“姐夫,你疯啦?他都多大人了,怎么是你儿子?”
郗风闻言,提起双手在自己脸上一左一右的抽了一巴掌,随后抓着那年轻人的双臂,说道:“华兄弟,对不起,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儿子呢?”也许是太过担心,他生怕这年轻人会说出什么噩耗来,抓着他双臂的手上不自觉的攥紧,捏的那人连声喊疼。
年轻人揉了揉肩膀,缓了片刻才道:“你儿子没事的。我娘怕你来找不到孩子,特意叫我来看看。我都在村子里来回好几趟了,还真叫我娘说着了。”
郗风听闻儿子无恙,兴奋的手足无措,对南宫苒说道:“没事,儿子没事!太好了!”也许是太过于激动,竟一把将南宫苒抱起,原地转起了圈。
南宫苒陡然双脚离地,当即双臂挽着郗风的脖子。但见尚有外人外场,她又觉得羞愧难当,想松开手,却又怕摔跤,只得悄声骂道:“你怎的没个正形?快问问孩子在哪?”
郗风这才将她放下,转而说道:“我太开心了,没控制住。这位便是替我照顾孩儿的华春南兄弟。”接着对华春南说道,“华兄弟,这是我妹子,叫南宫苒。”
南宫苒行了万福礼。
华春南当下还了礼,这才说道:“五六天前,忽的村子里来了一小股诺玛骑兵,见东西就拿,见人就杀,拿不走的全都砸了,最后一把火把村子给烧了。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囤菜的地窖,于是大家便都躲在地窖里。待那些骑兵走后,村里死了几十口人。没多久便有官府的人来了,他们说如今盟重土城被什么魔教的占领了,我们这些边境的小村子可能随时会遭遇洗劫,于是便让我们把能拿走的都带走,先到南边的山里避上一阵子。我本来是要跟着大家一起走的,可我娘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怕你找不到孩子着急,便让我留下来等你。方才我看你们两个人,只怕又是坏人,这才偷偷的跟来看看,可巧你终于是来了。”
郗风心头一热,登时跪地致谢。
华春南哪敢受此大礼?连忙将郗风扶起来。当下前头引路,带着二人便往村民暂住之地去了。
一行三人沿着山路而行,大约走了有四十里的山地才堪堪到达。那是一处山谷,阖村老少约有四五百人之众,都几个一伙的分散在谷中。官府中也派出了数十名士兵来保护村名的安危。村名有些巧手之人已经砍了树木搭建了几个简易的木棚,让些上了岁数的老人以及妇女孩童暂时住在里面。
华春南一边引着二人一边说:“你家那小公子全都好了,虎头虎脑的,特别招人喜欢。”
郗风心知他们一家人照顾孩儿必然是极其用心,当下更是感激不尽。
三人并肩到了人群里,华春南问明了家人所在,这才引着郗风二人到其中一个木棚去了。
郗风急不可耐,几步抢进了木棚,但见儿子安然无恙,他才安心。稍一停步,两行热泪便落了下来。
华家的老太太夫人都认得郗风,又见华春南与南宫苒到来亦是欢喜不尽。
郗风当即又跪谢众人,这才将孩儿抱在怀里,恨不得一刻都不愿放开。那婴儿霎时奇怪,本来是哭哭闹闹的,一见郗风抱他,立时消停。一对点漆般小眼睛与郗风对视着,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南宫苒觉得新奇,也想要抱一下,那孩儿被她一抱,立时又哭闹不止。华家老少见状,无不称奇。
二人在谷中住了两天,算一算离百里飞的七日之约已经迫近。第三天一早,郗风说服南宫苒在此处等候,自己要去往银杏山村取兵器。南宫苒与婴孩相处两日,已然相熟。她舍不得孩子,又觉得同行会拖累郗风,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反对。
郗风为人果断,当即辞别众人,往银杏山谷而去。哪想到方一出得山谷,却忽的见一大群诺玛族的骑兵正浩浩荡荡的往谷内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