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和赵询搏斗,这种小孩子一般的方式,朝中大臣相斗之间,和人用过?谁都不屑于这般手段,可这赵询,却偏偏接二连三的用这种无赖的方式,羞辱自己,让一向高人一等的司徒雷,根本反应不过来。
诸官算是明白了,这个赵询,似乎和左相不对付,专门和左相对着干啊。
为什么不对付,赵询可没忘记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缇骑司,司徒雷的走狗!
接下来,很顺利,司徒雷奏报一一说完,接下来,就是诸官上奏了。
各地官员自然是没事可奏,要是有事,早就上报道六部了。
“臣,千牛卫大将军萧青宇有事起奏!”最终,一武将站出身来,跪地请奏。
千牛卫?看来就是三日前的事情了。
大殿之上,诸官也开始提起精神来,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里。赵询当众责打千牛卫将军余德之事,众所周知。今日,千牛卫大将军终于出面反击了。
“准!”宣武帝淡淡的说道。
“陛下,臣状告冠军大将军赵询,赵询入城之日,无故当众殴打我千牛卫的值哨将军。余德将军被打,千牛卫上下无不群情激奋,要大将军给出说法,否则……”
“否则怎么地?”宣武帝冷声问道。对于当日的情况,程辅之可是坐在小轿子之中,跟在后面。宣武帝自然也清楚当日的情景。
“否则,千牛卫上下,要亲自向大将军讨还公道。臣安抚之后,全军要陛下给予严惩,以示公道。”萧青宇大声说道。
“赵询,你有何看法?”宣武帝转而问道。
赵询冷声道:“不用太过麻烦,事情的前后,无数人亲眼所见。但要查下去,实在耗费人力。这样吧,千牛卫全体将士不是要向我讨要说法吗,陛下,请陛下在城外划出战场,让我与千牛卫双方立下死战文书。我也想看看,千牛卫是不是真的能义正言辞的向我要说法。”
“萧青宇是吧,回去整顿的你的部下吧,我们去城外一战,直至一方全军覆没为止,如何?对了,别忘了告诉你的部下,如果没了命,他们还有没有机会领这封俸禄,还有没有机会照看全家。我骁果军出手,向来都是你死我亡,靺鞨人如此,辽东军同样如此,十几万人的血,已经让我的部下,更习惯杀入,而不是说理。”
萧青宇脸色一白,嘴巴张了几张,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不可如此,两位将军都是朝廷大员,部下都是国之军队,岂能自相残杀?事情搞清楚是非黑白不就行了吗。”一官员站出来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宣武帝也笑道:“既然如此,萧青宇,你就说说怎么回事?”
“臣之部下,三日前听闻东门之外,有大军出现,为防止意外,余德将军亲帅千人前去巡查,结果发现大将军押送着战马入城。余德前去询问,结果被大将军赵询不但不配合,当场拿下,当众杖刑五十,并威胁我部士卒。”
“赵询,你有何话说?”
“数月之前,臣已经派人送上详细奏表,上述臣带六千士卒,押送五万战马,献与陛下,入城之前,又再次上奏。此事,随行的冀州诸官,皆可为证。然千牛卫将军余德,奉萧青宇将军之令,欲强行夺取战马,却又拿不出陛下手谕,故而北城责罚,此事右相随行,一清二楚。”赵询冷冷的看了一眼萧青宇,沉声说道。
“冀州都督、宣抚使,当日之事,你们可知晓?”
“臣知晓,确如大将军所言。大将军将战马和士卒停在十里之外,上了奏报之后,才在城门等候,直到右相亲自迎接。”
萧青宇一听右相当时也在,顿时有脸如土色。他知道,他被人给害了。
“右相?”
“臣出城之时,大将军确实在城门口等候,直到臣说出圣谕之后,大将军才引来战马,继而入城。但在城门口遇到余德,言奉萧将军之令,要拿下战马,送至千牛卫大营。大将军让余德将军出示圣谕,余德将军却拿不出来。却直言,只听萧将军之令。大将军一怒之下,责问,圣谕与萧青宇将军孰为重,之后,就杖刑了余德将军。”虽然不知道赵询为何要拉上萧青宇,但程辅之还是很配合的把萧青宇给撤了进去。
“好啊,现在一个将军的军令都比我的圣谕还要厉害了。萧青宇,你很厉害吗!圣谕与将军之令,孰为重?萧青宇,你可以给朕一个答案吗?”宣武帝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