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来此,就说族长请他们有事商议,要是不来,丢了性命可不要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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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橡县向南,云松山之下的谷道,关林牵着马,抬头从身侧林梢望去,月如细钩悬于西边铅蓝色的夜空之上,照得小小谷道昏暝黯淡,高数百米的险峰在月下也是清晰可见。景色是那么的优美,但他们却无暇欣赏。
第三都士卒是以那三千五百余山阳府军为基础,跟随赵询出入泗阳县,杀入唐军敌后后,收编博平城中的各支军地而成,经过月余的整编和训练,现在已成规模。昔日跟随赵询一起行动的几个校尉,现在都是第三都麾下校尉,领军两千人。
虽然道路很不好,但关林浑不在意,听着夜林里的声响。即使是衔枚禁口,四千甲卒穿过静寂偏僻小道的动静也绝小不了,特别是铁甲走动起来,哗啦啦的,走在近处听上去就像是在下暴雨,山里鸟飞兽惊。尤其是在夜里,格外的明显。不过,这里是不为人知的小道,故而,一般不会被人察觉,再加之是夜晚,被查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当然,提前派出了多名哨探也是重中之重。
斜着向上走,随后绕了许久,再斜着向下走,最终出了山岭,地势稍开阔些。在视野极限,靠近北侧之地,远远看去,在夜色之中,就有一座城池耸立在那里。而那里,就是阻拦松橡县山阳军南下道路的丰维县。
“老关,我们出来了!”身后一松了一口气的语气说道。
“怎么?怕走夜路?”关林笑着询问道。
“怕走夜路?我会怕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兄弟我在后面不仅要担心士卒,更担心会不会被发现,你倒好,闷着头就直冲而出了。”卢语没好气的说道。
“有必要担心吗?发现了就和他们拼死一战,我山阳军有何惧之?将军大人就是如此说的!”关林送了耸肩说道。
卢语无语的摇了摇头,对于关林这样粗枝大叶的人,他也无法与其沟通。现在,卢语算是明白了,为何将军将自己派来和关林这营一起行动,分明就是怕他胡来。
丰维,位于宋州府南部,松橡县西南,倚靠浙云松山,向东则是武卫军占据的樊县,向北是昌黎县,可以说,丰维即是拦截北方军队南下的关卡,但被更是是其余两县的侧后翼,为其余两县勾连陈留府。
进入松橡县第三日,城中大族就送上了粮草,虽然不是很多,但加上大军原有的,也足够十日之用。赵询领军向南进攻,或许是武卫军早有准备,打得甚是辛苦,苦战两日,山阳军留下千余尸首之外,并未能拿下昌黎县。最后详细的探查了周围的情况之后,赵询决定,正面佯攻,吸引敌军,另派遣精锐之士,从其背后出击。袭击昌黎县与陈留府之间的丰维之地,断了昌黎县的后路。
“来人,探马立刻上马打探消息,担忧敌军探子,一律射杀之!”卢语等士卒稍微安顿之中,立刻传令,让探马打探周围的情况。
“老卢,怎么行动?直接杀进去?”在出口周围,扎好军帐,关林大大咧咧的询问道。
卢语沉声道:“不用,将军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一会出兵向南,在那里,有人会相助的。”
天色微亮,旭日东升,新的一日又到来。丰维城南门前。官道上忽然涌来一群商人,还牵着几十匹马,意图穿关而过。
“站住!”
一声厉喝陡然炸雷般响起,守在关前地那队武卫军士卒立刻虎狼般涌了过来,将那群商人团团围住,刀矛并举、杀机盈露。商人中,一大汉脸色猛地一变,就欲伸手去马背上摸兵器。却被身边另一位长相斯文、表情冷漠地年轻商人以眼色制止。
一名军官懒洋洋的靠了上来,歪着脑袋问:“你们干什么的?”
年轻商人满脸堆笑,向城门守卒军官道:“军爷,小人乃是樊县的商人,此次为樊县的大人们去陈留府办事,这才回来的。这些,都是此次随我一起办事的随从。”
“樊县商人?柳金的人?”城门口军官低声自语道,但又看到那十几匹马匹,眼中悠然掠过一丝贪婪。突然问道:“此战马何来?这可是军队稀缺之物,你们竟然会骑在身上?按照上面的规定,除了最次等的驮马,其余一律上缴给军队,为军队所用,日后定有补偿。”
“这位军爷,这可是樊县守军之物,回去之后还是要上缴的。”年轻商人一边说着,一边观看城门之上的士卒和城门洞下接近的守卒。
军官冷笑道:“管他樊县不樊县,我现在看到的是,你们这群来历不明的人骑着的,而非樊县弟兄。来人,将他们的战马迁走!你们,下来吧,看在你们送上几十匹战马的份上,就允许你们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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