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县,平日很普通的县城,现在则是兵马云集。十数万将士都驻扎在县城之外,将这个中牟县都差点变成了军营。也因为此,中牟县的百姓对齐军极为的不满。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齐军之中的军卒品行太差。
“王爷,就这三天时间里,城中县令以及向下属禀报了五十余案子。无一不是控诉武卫军欺压百姓,奸/淫/妇孺,抢夺他人财物等各种罪名。到现在,这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对我们齐军十分的不满了。”县衙不远处,临时将一个中牟县豪绅大族的府邸变成的王府之中,钟炎振声说道。
大厅之中,不仅有张图等文官,也有出征汜水关的武将和武卫军的武将。但此刻,武卫军的武将脸上,各个都是面色难看。
慕容成也是眉头紧皱,心中暗恨武卫军军纪只差。半晌,冷声道:“徐东明,你们武卫军不错,真的不错。”
徐东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说道:“属下知错。属下的武卫军都是在和兖州府军交战之中临时募集的,所以,士卒们的军规军纪训练没有跟上。属下下去,定当严训。至于犯错之士卒,也定当严惩不贷。”说着,连连磕头求饶。徐东明可是知道,最近因为大战的失败,齐王慕容成可是一连斩杀了十余个贴身下人。他们,只不过是让慕容成看的不顺心罢了,最终却性命不保。他徐东明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丢掉性命。
张图出列道:“王爷,此事确实不是徐将军刻意而为,再者,正如徐将军所言,士卒们军纪差,也不是徐将军故意所为。所以,请王爷饶恕徐将军这一次。不过,这些事情也给我们提了醒。诸位将军,虽然我们齐军是这里的主人,虽然我们一直自喻自己才是大燕正统。但是,司徒雷老贼也在不断的败坏这我们的名声。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检点,那么,这里的百姓迟早会抛弃我们,而转向司徒雷。对他们而言,谁是正统不要紧,要紧的是正常的活着,平稳的生活。如果我们齐军不能给,说不定,这里的百姓就要心思生变了。”
“王爷,属下认为,现在应当将武卫军和后军和中军混编,让他们互相学习。让武卫军知道军法之严,让原本征讨汜水关的军队忘却昔日的失败,恢复士气。此外,我们还要加大对汜水关的侦查,对汜水关外之地的监控。”
“另外,属下认为,我们现在或许可以减轻对虎牢关的攻势。虎牢关易守难攻,我们并不占优。在这汜水关失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虎牢关士气必定会受到影响。敌涨我消,我们在虎牢关并不占优。我们放松攻势,还能让司徒雷势力内部产生纷乱。”
“据我们探查,司徒雷身体确实不行了,几个王子都有心上位。但他们各个手握实权,只怕会产生不小的纷争。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借此机会,我们倒是可以加强对士卒的训练,因为为了大军的后勤考虑。连番战争,尤其是猛攻,让我们损失不少人手,民夫青壮更是损失严重,这些,都需要重新征募。”
慕容成闻言,沉声对徐东明说道:“整合大军,徐将军认为如何?”
徐东明心中自然知道,这慕容成是向将自己手中的兵权给剥夺掉,谁让这中牟县之内,武卫军的人马比之慕容成手中的并不少多少呢。虽然武卫军有五万人,但是,加上民夫青壮和一些预备人马,其实赶来中牟的足有十万左右。这个数量,已经超过慕容成手中的人马了。慕容成哪能安心。
虽然现在慕容成是在询问徐东明,但是,徐东明很清楚,此刻他要是有一点点的迟疑,立刻人头不保。当即,急声说道:“属下遵从王爷之令,属下愿意为先前的过失承担责任,在军中做一普通士卒,为王爷效死。”
慕容成笑道:“刚才张图已经说了,这错不在你,本王恕你无罪。这样吧,合军一起,整编为五军,前后左右中,一军下辖三万人。徐东明,你就为前军将军吧。”
“谢王爷!”徐东明沉声应道。
慕容成又看向张图,道:“给虎牢关那面传令,让他们减缓攻城之势,大军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切忌,让他们一切小心,切不可大意。另外,加紧在西部各州活动,要加大司徒雷老贼的几个儿子之间的纷争。”
对于司徒雷而言,现在身体确实有些不好。当然,也还没有真的到了那种不行了,起不了床,走不了路的地步。只不过是不能久站,不能走远路,吃饭甚少。不过,得到汜水关大胜的消息之后,他还是高兴了好些天。
现在,外面的一些消息却让他有些皱眉了。不得不说,在慕容成的人和骁果军的人各自行动之下,整个洛阳,以至于整个雍州都在盛传他司徒雷不行了。准备择选继承人继承司徒家事业,此次司徒泰大胜,或许就被他司徒雷挑中,成为雍王世子,将来接替雍王之位。听到这个流言,司徒雷就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妙。当即就传令缇骑司,查察各地流言的来源,并禁止传言。
可惜的是,似乎缇骑司行动的有些晚了,这种消息已经广为流传了。致使司徒雷得知,自己的各个儿子和麾下文武将士都在暗中谋划。想寻一位王子依附,作为晋升之道。
“造谣生事者,该杀!”司徒雷恨声说道,眼前的流言,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后患。不管如何,他都要面对这个问题。自己的几个儿子,必定有一人是王世子,将来继承他的事业和司徒家的重担。但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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