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说到钱,杰森就堆了。
“我先说好,我没有钱!花光了!”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看起来吓得不轻。
夜刃笑了出来:“你这家伙简直了,没钱想办法赚,前天那个小妞让你打赏的时候,我看你眼睛都不眨,五个金币就扔出去了。”
确实,杰森这货只在女人身上败家,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杰森立即恼羞成怒的骂道:“你懂个屁,我那是真爱,你见过一见钟情吗??你是个浪荡子,我可不是!”
“滚滚,见个娘们就一见钟情,你他妈够荡才是真的。”夜刃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某个家伙的真面目。
扎下营,巴雷特问道:“我们看起来确实需要弄些钱来了,那小子的破车也是个吃钱的家伙。”
现在这年月,油有多值钱,是个人都知道。
大部分人都用不起的东西,怎么可能便宜的了。
“赚钱的差事不是没有。”艾斯说道。
“我们在酒吧转了一圈,工会的家伙说这里有人在开赌场。”
“喂喂,十赌十输,这玩意不是挣钱啊。”杰森爱钱,却也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赢钱?想多了。
“是啊,除了白胡子,没听说过谁能赢到钱的。”夜刃也附和道,他主张一老本实的凭本事赚钱。
“白胡子?”巴雷特来了兴趣。
从老千手里赢钱,也是有本事的人。
既然巴雷特有兴趣,夜刃也没有藏着掖着:“靠海那边有不少赌场,其中有四家最大,分别是黑剑号,玛茜的酒吧,大剧院,珍宝岛。”
“白胡子也是个猎人,只不过他一边不狩猎,只靠赌来维持生计。”
“其实他一般时候赌的也不大,有时候赢几个金币,有时候输一点进去。”
“不知道怎么搞得,白胡子得罪了黑剑号的主人,人称船长的瓦蒙特。”夜刃提起这个叫船长的人,也是一脸的唏嘘。
“黑剑号,幸存到现在还能下海的游艇,说实话真的不多了。能去上面赌钱的没有普通人。”
杰森抢着说道:“女人,美酒,都是最好的!那大腿,真他妈带劲!”一说起女人,他就来劲了。
“然后呢?白胡子赢了?”巴雷特觉得这个剧情他都能猜得到,白胡子赢了。
“输了,所以他成了奴隶,成了瓦蒙特的荷官。”夜刃的答案让巴雷特有些懵,不是说白胡子赢钱了么?
“你听我说啊,白胡子做了荷官,当然想要早日赎身,赌场这一行有一条,那就是你可以赚钱买你的自由。”
“所以白胡子这货做了荷官后,别人都没有赢过。庄家通杀。”夜刃自己都笑了起来,白胡子这个人确实太有才了。
把把庄家通杀,这还能行?巴雷特也笑了起来。
“这么搞,是个人都知道有鬼,很多人都开始议论以来,说瓦蒙特的赌场都是靠出老千赢的。”
“这种好事,其他几家大赌场肯定要做文章,很快就开始有人在黑剑号闹事,说有人出千,自然说的就是白胡子。”
“后来你懂的,瓦蒙特怒了,派白胡子去珍宝岛赌钱,如果他赢不到四百金币,就剁了他的头喂鲨鱼。”
“赌场与赌场赌博,自然是高手过招,想要出千是不可能了。”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反正白胡子不但没死,还自由了。”
说到这,夜刃的故事也算讲完了。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夜刃试探的问道:“你真想去赌?说实话我不觉得有什么戏。”
巴雷特笑了:“要么运尸体,要么赌钱,你觉得哪个好?”
其实巴雷特并不是胡乱做出的决定,他还是有把握的。
赌钱这个东西,只需要三条-----胆大,心细,有运气。
虽然对于出老千来说,有运气就成了没用的东西,但是前两条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
虽然他的感知不能感知死物,不过他可以看到对手的动作,那么想赢并不是很难。
夜刃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子,做出了决定。
“赌钱,搬尸体这个活没法干。”好歹现在也叫黑心猎人,打下手搬尸体算怎么回事?
几个人聚了聚手里的钱,十个金币,这是四个人能拿出来最大的赌本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留点底子,玩意路上要用一些呢?”杰森有些不舍得。
只不过他的所作所为跟他说的一点都不搭调,没人理他。
一晚上打赏女人五个金币的家伙,没资格说什么留点底子这种废话。
看巴雷特要走,夜刃赶忙拉住他:“晚上点火之后赌局才开,吃完饭再说。”
这里的赌场不难找,就在酒吧。
老板自然是这里的老大,巴雷特下午见过。
肥头大耳的奥尼,是这个镇子的老大,他的生意很简单,就是这个赌场。
而被送走的那两个麻袋,就是输光了一切的赌徒。
当然了,送他们走花了两个金币,奥尼也不会觉得亏,毕竟他们连命都输掉了,两个金币算什么?
而巴雷特说的运尸体,就是赌场发出来的工作。
要债,运尸体,就是这个镇上最多的活。
“晚上去会会这个叫奥尼的家伙。”巴雷特说道。
法内特,议政官官邸。
帕多拉特女士这段时间过的不是很好。
巴雷特失踪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没有任何的音讯。
虽然有伊莉嶶坐阵,南部星区并没有如何混乱,但是私下里,很多人都开始跟某些势力接触了。
她知道,但是她并不能说。
尤其是蔷薇下达了铁血命令的时候。
一晚上,她的手下就有四名官职不低的政客被带走。
他们永远也不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几乎是机械式的安排新的官员顶上去,她只能祈祷这些家伙多撑几天,别刚刚上任就被情报部的特工带走。
“唉…………”擦拭了一下手中的相框,帕多拉特有些彷徨,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也许她的家族要到此为止了。
画框里的人,正是她的儿子,死在那片海域的俊美男子。
“那家伙到底到哪去了…………”轻声念叨着,帕多拉特听到有人敲门。
“大人,公主殿下请您去府邸,据说有要事商议。”门口传来了秘书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心神。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我们立即出发。”整理了一下衣服,帕多拉特站起身走向门口。